她是在等车吗?怎么没开车?对了,她从车祸之后,很少开车了。昨晚好像还是搭的计程车。
她这个时候,是要去哪?
叶昔没找到答案,而古琴是越来越撑不住了。
双腿都有些发抖起来,因为担心自己摔倒,她的手还扶在路边的一棵树上。
大概觉得扶着还不够,几秒后,她干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树上。
这么一连串的动作,叶昔自然注意到了她的不对。
她生病了么?怎么就突然病了?生病了还出门干什么?
叶昔的脚下意识地踩在刹车上,车速缓缓地慢下来。
就在他的车几乎停下来的时候,古琴动了。
古琴感觉自己体内的虚汗,将衣服都浸透了。
她用力地捏了捏手上的袋子,然后强撑着离开树干,往前面走去。
原本这个小区距离学校就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
她平时都是走路过去的,只不过今天身体不舒服,才想着搭乘计程车的。
但等了这么久没车,她不想再等了。
她只想赶紧去实验室把事情处理好,然后回去休息。
叶昔的车最终没停下来,而是往前开,开进小区里后,然后匆匆下车,大步流星地跑出小区。
前前后后用了四、五分钟的时间,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古琴才走不过十多米远。
他放慢脚步,慢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大概又走了几分钟,古琴的身子突然一个踉跄,然后整个人冲着地上栽了下去。
疼痛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在这清醒间,她听到了那个很熟悉的声音。
“古琴……”叶昔惊呼着,快步朝着她跑过来。
听到这一声呼喊,古琴只感觉到心口一阵剧烈而尖锐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她的意识。
让她的呼吸一窒,然后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古琴在昏昏沉沉中,感觉到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温度,她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的是在梦中。
而她很愿意让自己沉浸在这个梦中,永远不醒来,因为她害怕醒过来,会跟之前一样,没有他,只有一室的孤寂。
叶昔焦急地朝着医生道:“医生,她怎么样?”
“高烧39度8,肺部也有感染,我先给她打一针,然后再观察需不需要输液。”医生边回答,边迅速地把手上的单子递给他,让他去缴费。
“好的,谢谢。”叶昔接过单子,便要起身离开,却被古琴给拽住了手。
“别……走……别……”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发出来,伴随着还有她的眼泪。
叶昔只感觉到心被一把刀一点一点的搅碎一样的疼痛,他用指腹轻轻地把古琴眼角流出来的眼泪给擦去,然后拍着她的手安抚她,“我不走,我在这里。”
因为古琴一直拽住他的手,最终叶昔没有离开,而是让护士帮忙去缴的费。
缴费后,医生给古琴打针。
医生麻利地敲碎药瓶,把里面的药水给吸进针里,然后朝着叶昔道:“把你妻子的裤子解开。”
叶昔愣了几秒,才明白医生是要给古琴进行屯部肌肉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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