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婳说,“我哥很看好他啊,让我认真考虑来着,人家都觉得我对你太死心塌地了,”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我哥这么老谋深算的,看人应该不错吧,而且也是男人,应该还是很有参考价值的。”
霍司承眯起了眼睛,“你哥不是比谁都希望你赖着我?”
“我不知道呀,你去英国后他这么跟我说的。”
静了又静,他才道,“睡觉。”
“……”
………………
米勒早在英国的时候就说明,除去他这个丈夫之外,他还需要从其他了解邢婳的人那里提取更多的信息,头天晚上霍司承打电话给邢深约见他,后者轻易就答应了。
“你让司机送这位教授来我的事务所吧……哦,你就不必来了。”
第二天上午,米勒就依约而行。
邢婳的过去,米勒知道的其实不完善——因为邢婳几乎不会正面提起,在英国的时候他是凭借专业的大致推测,霍司承跟他聊到了一些,但霍司承知道的,也只能是从邢婳那儿了解到的,十分有限。
邢深的办公室风格是种浅浅的清冷,装潢的色调并不那么偏冷,只是过于干净,又奇异的有种没什么人气跟烟火的感觉。
他衣着是典型的精英派,考究又一丝不苟的西装衬衫,大部分的时间都架着无框的眼镜,不笑时也显得温和斯文,脸上是淡淡的笑,和煦又疏离。
米勒在他邀请的手势下坐了下来,笑着打开了开场白,“我听说,你是最了解Ella的家人。”
邢深赞同的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我可以冒昧的问一个问题吗?”
“我视问题而决定是否回答。”邢深微笑的看着他。
“据我所知,你当初被收养时,的母亲同时收养了一男一女,跟你一起进入邢家的还有一个比你小两三岁妹妹。”
“是。”
“Ella失去了一个很好的哥哥,她对你这个新哥哥的到来欢迎吗?”
“哦,非常不,”邢深笑了笑,说,“她七岁时的脾气还没有后来那么差,但很轴,认死了她那个过世的哥哥是天下最好的,独一无二的,别说是我这么个陌生的新哥哥让她排斥反感,光是我占了她哥哥的名字,就足以让她仇视我了。”
米勒讶然,很是不能理解的问,“你跟她亲生哥哥的名字……一样?”
邢深勾了勾唇,露出几分高深莫测,又玩味讥诮的弧度来,“虽然这么说有对长辈不敬的嫌疑,但我们的母亲那时精神不太正常……让养子用着已经逝去爱子的名字都不算什么,跟我一起领养回来的那个女孩,差点就叫做邢画了——”
“不知道您中文的造诣如何,我们母亲那时打算把还在世的亲生女儿的名字,给自己的养女,字不同,发音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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