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承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出门,下楼,一直走到玄关快要出门时才想起来,冲着在厨房忙活的童妈喊道,“童妈。”
童妈连忙应声小跑着出来了。
邢婳流了太多血,擦到了男人的衣服上,也擦到了自己的衣服上,童妈捂着嘴,大惊失色,“太……太太,您手怎么受伤了?”
霍司承寒声道,“把她的衣服拿过来。”
还好童妈虽然年纪略大但反应还算敏捷,连忙转身去取了件邢婳的大衣出来,帮着腾不出手的男人给她裹上。
邢婳把受伤的手藏起来了,免得吓到童妈。
童妈便给她裹衣服边问霍司承,“先生,要不要打电话叫司机来开车……您也受伤了。”
霍司承回来的时候衣服上就带着血,童妈是看到的。
然而男人连话都没回她,待大衣把女人包裹严实,就直接转身大步的朝外面走去了。
邢婳经童妈提醒,也忍不住道,“你叫司机开车吧……你手上有伤。”
霍司承的脸又冷又紧绷,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处于紧绷的状态。
走到停车坪的车旁他才将她放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她塞进去,只穿了一件打底羊毛衫的男人立在寒风中,搭在车门上的手紧握成拳,低头问她,“洗澡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故意把自己烫伤的。”
她没否认。
霍司承甩手关上车门,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很快的发动了车子。
他右手上缠着一圈白色纱布……
不知道操控方向盘的时候伤口会不会裂得更厉害。
邢婳闭上眼,看你干的好事。
………………
沈淮南前脚才从蓝水湾回到医院,感觉坐下来半个小时不到,就又看到了这夫妻俩,瞬间匪夷所思得有种异乎玄幻的感觉。
他看着脸色异常差劲,甚至让他这个相交多年都感到畏惧的男人,问道,“司承……你手势加重了?”
话音刚落下,霍司承就已经托起女人的手腕,略带着小心的,将它放到了沈淮南的办公桌上。
那样白皙漂亮的一只手,中间割开一刀深可见肉的口子,整只手都差不多沾了血。
沈淮南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们这是……”一个伤了手,另一个也伤了手,天,这谈的是十年前非主流时期的恋爱吗?
“你哪有这么废话要说?”一句话还没说完,沈淮南就已经被男人厉声打断,“来医院是找你看伤,马上治!”
沈淮南的办公室里刹那间鸦雀无声。
他收回视线,再不说一句废话,拿过邢婳的手,简单的检查了一番,皱眉道,“你这伤口比司承的还深……”
沈医生感觉那道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凌厉冷寒了,很快又补充道,“不过这个程度没伤到要害,上了药包扎后,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能恢复的。”
他边说着,边熟练替那只手清理伤口,准备上药。
“疼吗?”沈淮南抬头看了眼邢婳,问道。
一看就知道,她脸色煞白,强忍着没出声,一看就很疼。
沈淮南上着药,也没再问是怎么弄的了。
这典型的刀伤,锋利的匕首或是水果刀横切而过,一个小时前她还在蓝水湾,这么短短时间总不可能是出门叫人动了刀,更不可能是司承拿刀切她,怎么弄的,实在是个……隐私的问题。
讳莫如深。
整个清理伤口,上药,包扎的过程都是沉默安静的,连局外人如沈淮南也感觉到了浓浓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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