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姐的房间是单独的,不似我们的都是一个集体的宿舍床铺。
我直接往田姐的房间走,刚开了房门,就感觉身后有人跟了过来,跟着一双手将我抓住了。
邹一凡的手带着温热,并且力度极其的大,他粗鄙的将我按住,掐住了我的脖子。我连连后退,双手不安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不甘心的盯着他那双眼使劲的看,不争气的我连挣扎都不知道,只知道看清楚他那双眼,现在的他,带着恨意,带着对我的恨意。
他恨我什么呢,我不明白。
“你到底做了什么?”
邹一凡的声音之中也透着冰冷,我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呼吸都快上不来,我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他突然将我松开,后撤一步,盯着地上瘫软的我。
我趴在地上像一只因为太热而大口呼吸的哈巴狗,眼巴巴的瞧着他。
“你告诉我,你当年都做了什么?”
邹一凡的样子很凶狠,反复的质问我,我趴在地上很久才缓了过来,深吸一口气,仰头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很想笑,不过我也真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贱人!”
他的样子在告诉我,我现在真的是一个贱人,被人随意扔出来的抹布,可我不在乎。
他继续说,“你现在竟然在这里,我找了好几年,没想到你出现在这里,摇身一变成了这里的一姐?呵!”他蹲下身,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左右打量着我的脸,低骂一声,“贱人!”
我继续发笑,将脸从他的手上挣脱出来,扯开他的手,扶着身后的桌子站直了身子。
从前的我在他们面前,确切的说是在男人面前总是会低下头,因为他们总告诉我我低人一等,我只是一个生育工具。可现在,就算是死我也要站起来。我站得笔直,挂着脸上的笑容,固执的说,“邹少,我不知道你在问什么。”
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
“哼,你以为你躲的过去吗?”邹一凡也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他长高了,比我高很多,我踩着高跟鞋也要仰头瞧着他。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胡须,剃的干干净净,可他的脸上永远都洗不去一个“奸”字,想到当年的那个夜晚,我会更加的看清楚他的那张令人作呕的面皮。于是,我笑的更加大声,“呵呵,哈哈……邹少,你这个样子真有趣”
“臭婊子,你到底说不说?”
婊子,所有的人都觉得做我这行的脏,可是如果我能选择,我怎么会来到这里,糟蹋自己,我的出生,就注定是一场悲剧。
我摇摇头,“我都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你要我怎么告诉你呢,邹少!”我伸出有些被蹭的发红的手指,抚摸了一下他的下巴,眨了眨眼,“邹少要是等不及了,我们在这里做一次我不会介意的。”
“滚开!”邹一凡粗劣的拍开我的手,凶狠的瞪着我。
这种骂,这种打,我早就习惯了,为了生活,什么我没有经历过。
我撅了撅嘴唇,装作很委屈的吹着被他打的有些发痛的手,娇滴滴的说,“邹少力气真大,不知道……”我仰起脸,笑着贴上去,藏在他的怀里,说,“邹少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有力呀?”
他这一次没有推开我,只低头瞧着我,冷声说,“你不说也可以,等我查出来,你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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