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已经浑身瘫软,再也听不再去了。
可华子还在确认的说,“你姐姐叫什么,你妈妈是哪里人?”
那个人躺在地上浑身颤抖了很久才断断续续的说,“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被买来,脑子不好用,整天就知道傻几把笑,我不知道,你给我钱,给我货,我要受不了了,我才抽过,最近抽得多,我,我就想要的更多,你给我。”
那个人说着就要去拉华子的裤管,我从周柯的怀里满是失望的望着他,心中无数的咆哮声音在告诉我,他真的是我弟弟……
我几步走近他,想要蹲下身将他看的仔细一些,可他已经满脸的血水,现在又因为发作,浑身在颤抖,鼻涕和口水往外面流,明明穿的那么少,却在冒着汗,他祈求的样子还不如一个想要寻找食物的哈巴狗。
我嫌弃的后撤几步,想要对他不闻不问,可他又有什么错,他也是重男轻女之下的一个可怜之人。我急促转头,最终还是不得已想要上前将他带走,此时,却听到趴在地上的男人开口对我大骂,“你个臭婊子,你那么有钱,给我一点钱能死吗?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你跟那个老不死的一个样。生出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一定会早死,你啊……”
我吃惊的看着他对着我破口大骂,看着他没有任何神采的眼神,他的谩骂比我这么多年听到的还要难听,可我却依旧无动于衷,跟着,华子的拳头已经挥舞了过去,那在地上闷哼两声,再没有了力气挣扎。如今趴在地上,只会喘息,那间单薄的外衣上面全都是脏污,此时已经大小便失禁,开始不住的颤抖。
周柯对我说,“不要看了,他发作了,除非再给他买货,这样人就是想救也救不了了,依依,听话,我们走。”
我楞楞的看向周柯,脑袋里面一片轰鸣,很久才对他点头,“好!”
上了车之后,我见华子在外面用水洗了手,周柯在外面从自己的车上拿来了一瓶酒给他吸收,擦干净了才钻上车。
华子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扭头瞧着我,我很是担忧的问他,“没受伤吧?我们现在去医院检查。”
华子摇头,“没事,看他样子应该不会有病,我没受伤没关系,刚才用酒洗了手,不过我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行。”
我恩了一声,跟着东子将车子发动,跟上了前边周柯的车子,我们慢慢的从这里离开了。
我一直将目光放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的身上,他好像不是疯癫的很厉害,此时正在不断的用手拍打着地上昏死过去的弟弟,那副神情瞧着叫人难过极了。
当时我一直想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在房间里面的时候指着我呜呜的大叫,时隔多年的某一天,我再一次看到同样的男子跪在地上指着自己的女儿大叫的时候才知道,那其实是在驱赶,因为他不想给自己的女儿丢脸。
可是,他真的知道自己还有脸吗?
当初把我卖掉,可有想过我的人生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呢?加入当年他不是嫌弃我是一个女儿,把我当成宝贝来养,是否现在我是一个正当职业的小白领,每天端着高档咖啡出入高楼大厦,说着一口流利的外语,讲着只有彼此之间才能够明白的专业术语,再或者,我会将与他们从乡下接出来,买房子,供养他们,那会是怎么样一种生活画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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