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眉头紧拧,隐隐透着一声哀叹,半晌过后,手中的兵书竟然丝毫没有展开过,唉,心中有事,又怎能看得进去。
“禀告徐将军,门外有一自称西凉段煨的人求见。”
一小吏阔步上前,躬身抱拳道。
徐荣摸着额下半寸胡须,嘶得倒吸口凉气,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吗?西凉飞熊军的中郎将亲自前来拜访?不应该啊!
“让段将军在前厅等候,徐某稍后便至。”
略微沉吟之后,徐荣还是打算先摸摸情况再说,毕竟来者是客,直接轰走不是待客之道,况且对方还是西凉飞熊军的中郎将,官职不低。
刘辩跟在段煨的身后来到前厅中等候,放眼环视一圈大厅,不禁啧啧称赞:“徐将军,真乃汉之名将也!”
身旁的段煨同样环视了一圈前厅,对于段煨的艰苦朴素,他倒是心有体会,但若称之为名将,他便不知从何判断了。
段煨来了兴奋,不禁疑问:“哦?你倒是说说看,怎么看出来徐将军是名将的?”
刘辩一拱手:“将军!你且看这前厅,有什么感觉?”
段煨再次环视一圈前厅,默默摇了摇头,不知所云的样子。
刘辩淡笑,疑问道:“将军!您不觉得这个前厅显得有些空旷吗?”
的确!足足有二十个平米的房间,竟然只放着一个屏风,五张书案,其余的基本没有,能不空旷么!
段煨点了点头,权作回应,可是一双眼中仍有疑虑,似乎在问,这又能说明了什么问题呢?似乎前厅空不空旷跟是不是名将没有半毛钱关系好不好。
刘辩则继续道:“将军再往这里看,还有这里,这里这些足以说明问题!”
房间的左下角是一些像树墩儿一样的小板凳,这样的小板凳段煨认识,正是行军当中,开军事会议的时候,将军们临时做的东西,怎么会在一个将军的前厅呢?
房间的书案下,很明显几道挪移的痕迹,从纹路及走向上判断,应该是多次挪动小板凳而产生的,虽然有过打扫,但终究难以全部泯灭,很明显徐荣是将自己的前厅变成了临时军事会议所。
上首的书案,右上角,不正是下达军令所用的令箭吗?屏风的左边斜挂着一柄宝剑,应该是徐荣的佩剑。
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证明徐荣的军事素养,不论战时还是平时,军事已经融入了徐荣的血液以及生活的点点滴滴。
这样的人,他能不是名将吗?
至少段煨在看到这些以后,不敢在徐荣面前妄称大将。
他突然想起了刘辩让他来拜会徐荣的意图,难不成这家伙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徐荣有大将之才吗?
刘辩继续打量前厅,叹了口气:“董卓空有名将而不能用,不败若何!”
此时,屏风后正站着徐荣,他深吸了口气,缓缓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让列位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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