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爷说道这儿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看得出来他对那个擦皮鞋的女人仍然心有余悸:“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我就觉得情况开始变得诡异了,包括我在内的四个老头脸色都不对劲,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血色,走起路来摇摇欲坠,我马上就觉得认为那个女人碰不得,没想到下午的时候老马就出事了,下午两点钟的时候老马在自家鱼塘钓鱼不小心给淹死了。”
“老马的死很突然,我也很难过,当时还只觉得是个意外,没想到怪事一个接着一个,到了第二天陈老汉也吗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下我彻底的慌了,我意识到他们的死亡是有顺序的,就是按照我们擦皮鞋的顺序来的,先是老马、陈老汉、然后是陈老三?最后一个轮到我?”
“现在陈老三也死了,我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我们四个人就是中了那个女人的毒啊!最后一个肯定就是轮到我了呀!”韩大爷懊恼不已:“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打死我也不去她那擦皮鞋呀!我一把年纪死了倒也无所谓了,但是我决不允许她去伤害我的家人啊!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做了这些不齿的事情,不能连累到家人呀!刘一刀!我知道你有这方面的能耐!红房子都被你拆了,你肯定能对付那个擦皮鞋的女人!刚才得罪你了!你不要跟我一般计较呀!”
韩大爷几乎用恳求的语气对我说道,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受到连累,但是这其中我还有许多的端疑没有弄明白:“韩大爷,为什么这个女人专门对你们下手?陈老三说做梦做到过秦始皇?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做过这个梦,梦里面梦到有人给我下圣旨,说我得罪了秦皇大帝八月十五前必定问斩!我也想找那个女的问问清楚,我们到底哪儿得罪了她?用得着送我们去西天吗?”
八月十五?我一听这时间不就是今天吗?按照所谓圣旨的意思,今天晚上之前四个老汉都必须要死?陈老三已经死了,那么韩大爷不就是最后一个受刑的人吗?
我想了想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必须以最快的时间找到那个女人,否则韩大爷可能就真的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韩大爷不假思索的丢掉了烟头说可以带我们去找那个女的,那女的就住在村头的陈大亮家里头。
韩大爷说这个陈大亮不住在陈家村了,因为去城里头做生意,家里老房子就空闲出来了,那女人刚好就选择在这落了脚。
我们赶到陈大亮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半,这是一栋二层楼高的小楼,小楼外墙墙壁上的石灰层残破不堪,附近更是杂草丛生,这屋子很久没人住过了,缺了阳气晚上看起来就像是一间鬼屋,感觉不出丝毫的人迹,小楼的四周围仿佛笼罩着一股冰冷刺骨的阴风煞气。
隐约看到小楼中散发着若隐若现的烛光,却看不到有人影的晃动,屋子里头没有动静,偌大的小楼就仿佛跟陈家村其他人家隔绝了开来一般。
“一刀啊!”黄维站在房子跟前说了一句:“现在的陈家村已经越来越诡异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屋子里头阴气四起、煞气冲天。可我们就是感触不到丝毫的阴气,现在的陈家村已经越来越接近于地狱了,说他是一个阎王殿也丝毫不为过呀!那个女人已经提前知道我们要来了,敞开门就是等着迎接我们……”
我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该来的还是要来,该面对的还是躲不掉。
“咚咚……咚咚……”我没急着进去,先在门口敲了两下门,试图查看下屋子里头的具体反映里面没有反应,这恰恰是最让人心悸的一点,越是寂静无音就说明里头有让人始料不及的场景,谁都猜不到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
“谁啊?谁在外面?”
我正准备继续敲门,却听见里头传出一个粗壮女人的声音,陡然的一声让我们几个人为之一振,韩老汉更是吓得一缩,缩在我们背后不敢露面。
“要擦鞋吗?”那女人的声音特别的清晰,就好比在我们耳边连连吹气一般。
我靠近木门往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女人闷头对着我们,因为她是闷着头的,所以我看不清楚她的具体面容,她身上背着一只黑色的包,坐在一只条纹款式的白木箱子上,白木箱子上焊接着一块铁质的架子,跟我们平时见到的擦皮鞋的打工妹子造型差不多。
只是这个场景下擦皮鞋的确是让人不寒而栗,四周围黑乎乎的一片,唯独在白木箱子上亮着一盏摇摇欲坠的蜡烛,黑暗的四周围同时藏着许多凶神恶煞的东西。
微弱的烛光下勉强看到女人留着一条简短的马尾辫,胸口很正,鼓鼓囊囊的很是高耸,难怪四个老头会被这个女人给迷住,单是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个女人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粗矿,压根就不像是一个正常女人所发出来的音色,倒像是一个普通人压着嗓子的趋势,同时从她的身材轮廓上也能判断出来,这个女人就是杀死陈老三的那个女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的她对我们却没有丝毫的恐惧感,可能正如黄维所说的那样,她早就料到我们回来这里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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