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反应居然是:原来这男人叫时欧?
然后我总觉的有些不对劲,感觉好像有些耳熟。
突然我意识到这男人跟时远一样,都姓时,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内心开始疑惑。
可是现在的局面不容我多想,简悠快要被打死了。
我以为沈樱能够阻止时欧,可是事实证明时欧现在没有意识之后,就连沈樱的话都不会对他起任何作用。
我看到沈樱着急的翻身去拉时欧的衣角想阻止他,可是根本就够不到,要不是我坐在床边,沈樱就要跌下床去了。
我扶着沈樱坐好,一时不知道还能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简悠被时欧打死?
绝对不行,我虽然恨简悠,可是也不想她就这样死了,而且还有一点,要是简悠真的被打死了,就算时欧再有权利应该也难逃法律的制裁,到时候沈樱肯定会更加崩溃的。
“简然,快!你快去找时远!拜托你了,现在只有时远才能阻止他!”
沈樱焦急地抓着我的胳膊,仿佛抓住了生命中最后一颗希望的稻草。
我当然不会拒绝,我都没来得及回答沈樱的要求一声,就赶紧扯开她的手跑出医院病房,我现在就是在和时间赛跑,我得快些找到时远,简悠才能活下来。
我心里一着急,居然就忘了给时远打电话了,我竟然想着就这样直接去找他,也没想过去哪里找,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浪费了几分钟时间?
我无语地拍了自己一巴掌,赶紧掏出手机找到时远的电话拨过去。
时远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我的电话还没响几声就立马被接起来了:“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从以前就感觉到时远的声音会莫名的给我一种安全感,能抚平我心中所有的不安。
这次也是一样,时远的声音一从对面响起,我就感觉到整颗心都平静下来了,我甚至觉得简悠不会死了。
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明明我不知道时远在哪,能不能及时赶到,就莫名其妙生出这种感受。
“时远你快过来沈樱这边!时欧发病了,现在在打人,简悠快要被他打死了,你快过来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我对着电话筒就开始快速的说话。
“行,我马上过来。”
那边时远很快说完便挂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声音,然后便回到了桌面上。
我没有立即便进去病房,那里面的空气太压抑了,我在里面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我靠在墙上,无力地垂下打电话的手,扭伤的脚经过刚才的小跑,又开始一阵一阵的疼起来。
我抬着头疲倦的看着天花板,鼻尖充斥着医院特有的福尔马林味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想着要不要进去看一下,想想还是算了。
我现在进去,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里面的情景从而内心备受煎熬,还不如在外面待着,等时远来了再一起进去。
我以为时远起码会有一会儿时间才能到这里,没想到没有几分钟他就跑到我面前,气喘吁吁的说:“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没有再进去了。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奇怪他怎么会这么快就赶过来,难道他正好就在这附近?
时远一边往病房走一边说:“你脚受伤了,我想着你一会儿看完沈樱,会没办法回家,所以我一直没有走,就在医院后面散步,所以你一打电话我就上来了。”
说话间已经进到病房里了,我心中再次感受到一阵温暖,却来不及再说什么。
病房里的情况更加糟糕了,简悠好像已经晕过去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可是时欧还是没有停手,用皮带一下一下狠狠地抽着她。
不过陈向宁已经起来了,没有再躺在地上,一张脸冷冷的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心已经死了,整个人再也没有生气。
仿佛有一阵寒风吹过,我浑身从内向外生出一股寒意,冷得忍不住全身颤抖。
时远没有片刻额犹豫,三步作两步的跑过去从后面压制住时欧,一把夺过时欧手里捏着的皮带。
时欧本来力气就大,现在发起病来力气更是大得惊人,他一下子挣脱时远的束缚,恶狠狠的瞪着时远,扑上去想抢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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