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周大师,这赚钱速度,简直比印钞机还快啊!”
“是啊,光凭这份眼力,我看谁还敢说周大师是骗子!”
“咦……那个嚣张的小子呢,怎么还没选好,不会是慌得逃跑了吧!”
秦逸当然不可能吓得逃跑,而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在朵云斋里东摸摸、西逛逛,时不时拿起一件文物,看了没几眼就放下去。
周大师见到这场景,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为了这场骗局,他可是煞费心思,光前期筹备就足足花了三个月时间,力求万无一失。
本来秦逸刚刚出现的时候,确实吓了他一大跳,因为秦逸所说到的落款时间,的确是他在造假时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幸好他急中生智,提出了斗宝,转移众人的注意力,而现在看到秦逸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哪里有鉴宝的样子,分明像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在逛大街,周大师就彻底放松下来了。
另一边,距离斗宝截止时间只剩下几分钟了,秦逸依旧没有选定宝贝。
朵云斋乃是老字号的古玩店,每一件摆放在博古架上的古董,都至少经过两位大师傅的鉴定。
尽管如此,秦逸还是发觉了两三件蒙尘的宝贝,价值都在十几万上下,较之周大师寻得的鼻烟壶要高出不少!
然而秦逸并没有因此而满足,他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件惊天动地的宝贝,让周大师彻底没话说。
突然,秦逸的目光落在了一排博古架最底层角落处,那儿随意摆放了一张古画,上面积了一层灰尘。
图中山石陡峭,山川平远,一望无际。山石间数株桐树,躥天而立,只见树干,不见树梢,而一株横向出枝小树,却绿叶扶疏,以破岩石的呆板。
而在图的右下角,落款则是“唐寅”二字。唐寅,即是桃花庵主唐伯虎。
如果这幅画是唐伯虎真迹的话,恐怕价值高达数千万,绝不会比八大山人的花鸟便宜,不过这幅画明显是一副拙劣的赝品。
仿造之人画技平平,知得其形,不得其神,即使是初入文博圈子的人,也能看出这幅画的真伪。
然而秦逸却蹲下身子,右手指尖轻轻在画纸上摩擦。
下一刻,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画纸的手感十分厚实,比寻常的画纸要厚上几分,但这些微的差别,如果不亲手触碰的话,绝对鉴别不出来。
秦逸还注意到,这幅画的装裱工艺非常不凡,至少要经过三十六道工序,耗时在三个月左右。
只不过这种装裱工艺极为罕见,即使是收藏界的大家,大部分也没见过。如果不是因为秦逸传承了张伯驹的经验,恐怕根本不能发觉其中的不凡。
所谓“三分画,七分裱”。
如果说一个名家的大作,相当于一个天生丽质的绝世美人儿,那么好的装裱工艺就相当于是一件羽衣霓裳。美人赔美衣,才算得上是相得益彰。
而现在,这幅拙劣的伪作竟然用上了如此高明的装裱工艺,其中一定有古怪!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画中画!
在收藏界,有时候因为种种原因,藏家不得不伪装自己收藏的真迹,可能会采用画中画的方式,将真迹用一种特殊的手段,装裱进一副赝品中。
而现在,秦逸心中已经有七八分确定,这幅唐寅的赝品画中一定内有乾坤,里面可能藏了个了不得的宝贝!
想到这儿,秦逸拿起了这幅蒙尘古画,对着朵云斋老板说道:“老板,这幅画要多少钱?”
朵云斋老板看到秦逸手中的话,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小哥……你要选这幅?”
“不错!”秦逸自信地说道。
朵云斋老板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这幅画是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淘回来的,当时花了5万块,还兴高采烈地跟他说自己买到了唐寅的真迹,结果被他骂了个半死。
后来,他就将这幅画随手丢在角落里,由于这幅画假的实在太明显了,所以好几年来一直都无人问津,他都快忘了这件事情了,直到现在秦逸挑中这幅画。
“小哥,既然你诚信要,我500块钱卖给你?”朵云斋老板问道。
“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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