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什么香?
苍璧戒备的捂住了自己的伤口,对于人类来说,公爵大人现在的眼神真的是太危险了。
“艾伦。”
银发男子出现在房间门口。
“走吧。”安格斯又将茶杯凑到唇边,“记住我说过的话。”
苍璧点了点头,然后在出去的时候,神使鬼差的回身,那双深邃的酒红色眸子弯起了一个诱人的弧度,他脚下微顿,最终还是快步走出了这个暗藏着危险的房间。
“打个商量。”苍璧退后一步,躲过艾伦再次伸向他衣领的手,“我们能不能换个方式?”
艾伦下意识地朝房间望了一眼,然后嫌弃的抓着苍璧的袖管,将他带回了一楼。
这一晚,注定无人成眠。
戴夫别扭的走到苍璧的房间,磕磕巴巴的询问道:“你……你见到公爵大人了?”
苍璧点点头。
“天啊……”戴夫吃惊地捂住嘴,“你还好吗?”
苍璧闻言笑了笑:“你看我哪里不好?”
戴夫上下打量了他好久,才慢慢问道:“你真是教会的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戴夫指了指床边的抽屉,“那里有一副十字架。”
苍璧将抽屉打开,果然看到银色的链子静静地躺在里面,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之前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
戴夫闻言就立刻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你在骗我”的表情,但他张了张口,最后说的却是:“这样也好,只要你乖乖的不惹事……”
苍璧默然。
“你知道吗?凯尔森公爵大约是世界上最温和的血族了。”戴夫见他不信,就索性直接坐到了苍璧的床边,然后眼里再次闪烁出八卦的光芒。“我们这些血奴,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才来到凯尔森堡的,我到这里的时候才十五岁,之前一直在医院帮忙打打下手……”
“打下手?”苍璧促狭的笑笑,“你不是说自己之前是个医生吗?”
“……这不是重点!”戴夫气急败坏的大吼了一声,然后在苍璧“歉意”的目光中再次开口道:“重点是再过两年,我就能够得到一大笔钱,到那时,我就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富翁啦。”
“他们……会把你,哦不,会把我们放走?”
“是啊。”戴夫一脸的理所当然的表情,“总吃一种东西也是会腻的,他们和人类一样,也需要新鲜的食物,把我们放走之后,再找新的来就好了。”
苍璧:“……”
这孩子的脑回路过于简单,实际上放走了他们,就意味着放走了一大堆麻烦,若换做是他,恐怕也是不愿意,更何况是那些冷冰冰的血族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据说凯尔森公爵曾经下令,不准血族任意伤害城堡里的人类。在这里生活,可比在教会过那种清苦的日子强多了。”戴夫不屑的撇了撇嘴,“亏你当初来的时候,还要死要活的。”
“……”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一出,信息量略大,苍璧无语的清了清嗓子,“你还是回去吧,我有些困了。”
戴夫还待兴致勃勃的想说什么,闻言神色一僵,他扫兴的“切”了一声,然后不情不愿的走出了苍璧房间。
凯尔森堡的日子颓废又奢华,苍璧本以为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他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没想到仅仅过了一天,麻烦就再次找上了门。
“去教会做什么?”
那里之于血族应该是一个能躲则躲的地方吧。
劳伦斯冰冷的面孔看不出情绪,他找了两个血族架着苍璧的胳膊,冷然道:“这不是你应该过问的。”
苍璧看了看他血红的瞳孔,终于还是没有挣扎。
血族的速度很快,快到他在空中几乎无法呼吸。所以当他们终于在一处尖尖的屋顶停下来时,苍璧狠狠地喘了两口气。
这里并不是教会。对面那几双黑色帽兜中露出的猩红色的眼睛,才是他们停下来的真正原因。
“前两天,凯尔森堡里你们杀死了雷克斯家族的一名伯爵。”为首的头领一掀帽子,露出一张属于血族的苍白而英俊的脸,“这件事情,你们打算就这样算了吗?”
劳伦斯看到对方的面孔就是微微一怔,然后他深深鞠了一躬:“雷克斯伯爵上门寻衅,而交战时双方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平安。”
那男人嗤笑了一声:“但我听说他是被艾伦杀死的。”
劳伦斯狠狠地皱眉不语。
苍璧觉得他对这个男人的态度很奇怪,但还没等他想出缘由,就看到对方玩味的视线直直的看过来。
“好像是……”男人邪笑着舔了舔唇,“凯尔森公爵的……”
劳伦斯瞬间冲了出去。但男人只是微微侧了侧头,手臂一捞,就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听说……伯爵的手臂是被你卸下来的?”
苍璧睁大了眼睛,然后果然看到劳伦斯肩膀喷涌而出的鲜血。
男人瞟过来,笑的邪肆:“抓住他。”
苍璧退了一步,然后在抽出匕首的瞬间,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
“呦,艾伦……”男人舔了舔自己手上的鲜血,“你也从沉眠中苏醒了吗?”
银发男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啧啧,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冷漠。”男人故作可惜的摇了摇头。
“盖尔,多年不见,你的废话还是那么多。”艾伦的话音刚落,十几位血族就出现在他的身后。
男人的脸色变了变,但随即又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我只是想要……。”盖尔指了指艾伦身后的苍璧,“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