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熟悉无比却不是十一的声音,而是那个每次出现三炷香帮我的那个人的声音。
我惊了一下问说:“怎么是你?!”
他说:“原来是你。”
但是他在说话棺材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在一旁看着,警惕地问:“你为什么在里面不出来?”
他说:“我被封住了,你帮我把棺盖打开,我胸口有一个符印,你帮我把那个符印擦了,我就能动了。”
符印?
听见这个词的时候我心里莫名惊了下,莫非是我在十一胸口见过的那种,于是我就问说:“你是个人,为什么符印会对你起作用?”
他说:“不是对我起作用,这个符印封住了我的魂,是一个封魂印,虽然魂在我身体里,但是我却像个活死人一样动弹不得。”
原来是这样,就如同小叔为了防止我出魂把魂封在我身体里无法出去是一类的,如果是平时我肯定会选择不去动,但是他三番五次帮过我,我对他还是存有感激的,所以我上前来将棺盖推开,棺盖倒是不沉,我推开之后,只见他虽然睁着眼睛,却的确动弹不得,他说:“你把我衣服拉开就能看见了。”
我于是将他胸口的衣服拉开,果真在他的胸口有一个符印,这个符印与我在十一身体上见到的并不同,是画上去的,看痕迹好像也是血,和小叔在我身上画的手法一样。
我于是用手去抹,却并不能抹掉,我想起小叔说要用水,可是这里根本没有水,我于是就吐了一些唾沫上去抹,符印还真就花了,在符印花了之后,他忽然动了动身子,然后说:“谢谢你。”
只是在我打算直起身子的时候,忽然脑袋就这么疼了一下,像是有一根极细极细的针穿进了脑袋里一样,紧接着伴随着这阵刺痛感,有一个模糊的画面忽然在我脑海里初选,我似乎听见有个人在说——我会来找你。
这场景转瞬即逝,刺痛感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见我异样,就问我说:“你没事吧?”
我扶着头,疼痛已经完全消失了,就和他说:“没事,就是头疼了下。”
他就没说什么了,然后他就从棺材里站了起来,我看着他,应该和十一差不多年纪,即便大也不上几岁,脸的轮廓很精致,让你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舒服,完全不会觉得他是个坏人,只是他的眼睛却是冰冷的,他说:“我知道你。”
他知道我并不奇怪,他帮过我这么多次,我于是说:“你帮过我这么多次,知道我很自然。”
他就扬了下嘴角,但是却并不像是笑意,反而有些更加冰冷的味道,我就问说:“这口棺材是我家井底棺缺掉的那一口吗?”
他说:“既是,也不是。”
我问:“为什么?”
他说:“要解释的话很复杂,不过现在我有比解释这件事更要紧的时间要去做。”
我不及说话,他就往楼上的梯子上走,然后问我说:“我现在应该是在你家里对不对,你能掩护我离开吗,我不想惊动你家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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