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问说:“你们知道什么是命吗?”
命这个东西从我出生开始就一直和我紧密相连的东西,几乎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经常听到这个说法,我自然是有自己的理解的,当然薛方也有,但是我们谁也没有开口答这个问题,不答是因为白老爷并不是真的在问我们,而是要说出另一个答案来,还有就是,我们的任何回答,只要与白老爷想说的无关,都是不合时宜,而白老爷在想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
白老爷才说:“我曾经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有自己的一套说辞,也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以为自己很聪明,也想去证实。但是后来我已经不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是想不通的,自以为是不是答案。”
说完他就看着我们,似乎他已经说了答案了,而且我竟然听见薛方回答他说:“我知道了。”
白老爷就又问说:“现在还有问题吗?”
薛方回答说:“没有了。”
然后白老爷就微笑地看着我们,而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和薛方,竟不知道只是一两句话之间,对话竟然就结束了,明明我什么都还没有听出来,什么答案也还没有。
接着薛方就起身要告辞,他起身了,我和奶奶也站起来,白老爷爷不留我们,就送我们出来,只是在出来的时候他手上拿了一件东西,似乎是一个信封,到门口的时候他把信封递给我说:“这是有人托我给你的。”
他没有说多余的话,就这么给我了,然后用我们离开,我觉得从我们到他家再到离开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直到来到了外面,我才问薛方:“刚刚白老爷他说什么了,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薛方说:“他说了很多。”
说完他就看着我,又补充了一句说:“也什么都没说。”
我不明白薛方又在是故弄什么玄虚,我还要问,他就说:“有些话我还没完全想明白,先回去到你家里再说。”
一路上就无话,我拿着这个信封,里面也不厚,应该是封信,可会是谁托白老爷给我送信,我还真想不出来。
回到我家之后,我把信拆开,只见里面是一页很奇怪的纸,摸着潮潮的,但却不湿,有些像着了水的宣纸,上面只写着一句话——我们失败了。
就是这样一具无头无脑的话,我不明所以,薛方也看见了,上面的这句话却并没有引起他的疑惑,反而是这一张信纸让他好奇了起来,我看见他用手捻着这张纸,然后说:“这不是活人用的纸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阴人纸。”
我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不知道什么是阴人纸,薛方说:“阴人纸其实也是活人的纸张,只是因为被死后的人带到了阴地这样的地方,常年受阴气浸染,变成了完全和活人纸不一样的触感,但是这种纸很少见,因为能被带到阴地的纸张本来就少,亡魂是带不去的,只能靠死人带,而死人想进出阴地,基本上是不大可能的。”
我却听出了薛方话中一个关键的词语,以及发现了他的一个动作,我就问他说:“看你刚刚捻纸张时候的样子,似乎你从前也摸过同样的纸?”
薛方说:“我叔叔也有一张,不过他的是一张白纸,我曾经摸过,这种感觉给人的印象很深,就像是摸到了一片冰片一样,又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你的指尖进入了身体,这是阴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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