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醒了,醒来的时候心底仍旧是那种阴森森的恐惧感,甚至在醒来之后都没有完全回过神来,还是好一会儿了才发现这不过是个梦,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十一不在床上,我摸了摸果然已经不在了,我就警觉起来,立刻看向房间里,他不在房里,我于是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子边看向院子里,果真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我只看见他站在井边上,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接着我就看见他转过了头,看向了院门的方向,而且很快身子也转了过去,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一样,可是我看向院门的方向,却什么都没有。
接着我就看见十一忽然抬起了手,像是接过了什么东西。
我并没有看见他手上拿了什么东西,然后我就看见他似乎是低头看了看这样东西,又抬头和对面的我看不见的东西说了什么,就把东西收到了口袋里,然后就开始往房间里回来。
看见他折返身子回来,我并没有立即回到床上,而是看着他到了屋檐下,轻声推开了堂屋门进来,我则顺势躲在了房门背后,然后他轻轻推开了房门,进来到里面把房门关上,然后她就看见了我,他没想到我站在门后面,就问我说:“你怎么藏在门后面?”
我却问他:“你并没有失忆,你之前的说辞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十一站在原地不动,只是问我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说:“就是这样觉得,你为了回避阴地里的事,所以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用这样的话语来搪塞我,就像刚刚要是我没看到你在做什么,我也根本不会知道你半夜起来过。”
十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萧木,你真的要让自己这么聪明吗?”
他这句话像是威胁,我忽然警惕起来,如果他为了掩饰秘密对我不利,现在我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我看见他往我身前走近了一步,几乎是和我脸贴着脸,我屏住呼吸,开始紧张起来,然后他将脸朝我欠过来,然后在我耳边说:“你知道死亡是什么感觉吗?”
然后他就往后退了一步,只是看着我,我看着他,他这的确是威胁,我则强作镇定说:“你要杀我。”
十一却说:“萧木,你虽然很聪明,难道就没发现回来的并不是十一吗。”
说着他发出一声阴冷的笑声,声音虽然还是十一的,但是那语气却已经完全不是了,而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人,就是历淮。
所以我说:“你是历淮?”
他听了之后又笑了一声说:“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谁,这样也好,你就不会说出去了对不对,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保守这么秘密,不和任何人说,我不伤害你全家一分一毫;第二,明天一早会有人发现家里全是尸体,也包括你。”
听见他这样说,咽了一口唾沫说:“你在我家里想干什么?”
他说:“想干什么,这不是很清楚明了的事吗,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也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我能想到唯一理由就是他要太爷爷的那本笔记,他也是冲着这本笔记来的。
但我没有说出口,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他却已经走到了床边,然后说:“睡吧,今后好长一段时间我们还要共同相处,你会习惯的。”
我看见他就若无其事地躺到了床上,我则看着他在脑海里思考着从什么时候就开始不对劲了,我竟毫无察觉,难道是从十一失踪开始?
我在窗子边站着许久,最后还是到了床边到床上躺下,十一则像是一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脸呼吸声都没有,我想着十一的身体已经从阴地出来了,应该是他的魂被困在了最深处,然后是现在这个东西借着他的身体出来了,那么问题就就来了,这个身体里的东西是什么,又是谁?
我睡下之后,又回到了那个梦里,我重新出现在了棺材铺下面,里面的阴森气息丝毫不变,然后我就走了进去,来到了这口黑沉沉的棺材跟前,我发现这口棺材正如白老爷和我描述的那样,完全是材质就是这样,而不是被漆成这样的,所以在看到这里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是祖爷爷的棺材铺,而我看到的正是白老爷说的那口奇怪的棺材。
正在这时候,我就看见白老爷忽然从外面进来了,他看见了我之后,似乎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一样,他说:“你终于找到这里来了。”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这口棺材,就问说:“这口棺材也是祖爷爷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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