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这样的情景我才开始觉得薛集镇有些诡异起来,这么偌大的一个镇子竟然如此死气沉沉,绝对是不正常的,我于是问了一直带我的这个人,他说薛家镇本来就是这样,让我不用觉得奇怪。
很显然他并不愿意和我多说,我也就知趣地没多问了。
我在薛家镇住了有三天的时间,也还习惯,只是会觉得无聊一些,白天的时候我会顺着黑路到镇子各处去,如果抛开有没有人这件事来说的话,这里和普通的村镇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地面铺的石板特殊一些,呈现黑白两色。
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比如有些房屋只有一条路能通,我好奇这些房屋里住的是什么人,难道只有夜晚或者白天才能活动?
就是第三天晚上,我又做了那个一直做着的梦。
梦里我依旧是站在那个空旷的房屋里面,然后一步步地走到水池边上,这一次没有小叔的出现,也没有奶奶出现在水池边,就和一直做着的这个梦类似,我还是弯腰看着水里,但是这一次我在水里看见的不是一口黑沉沉的棺材,而是我自己的影子,清晰地倒影在水里,我看着自己的倒影,忽然觉得这个倒影是如此地陌生,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在水里盯着我在看一样。
我吓得赶紧直起了身子,离开水池远了一些。
然后我就听见一个声音问了我一句:“你看见什么了?”
我迅速转过身,发现是银先生,他穿了一身黑色的民国长衫,脸上的银色面具和身上的黑色对比尤为明显,他就站在我几步开外,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他却开口说:“你是第一个自己被自己吓到的人。”
他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细细一想之后就像是话里有话,但我又不能明白他想说的究竟是什么。
然后他走到了水池边上,拿起了水池边上的一只葫芦瓢舀了半瓢水给我说:“喝一些吧。”
我看着银先生,虽然心里疑惑这是什么水,但还是接过来喝了一口,在这水入口的时候,我只觉得这根本就不是水,那种苦涩的味道简直是难以描述,所以我只喝了一口就差点吐出来,但与此同时他说:“咽下去。”
我犹豫了一下,勉强吞咽下去了,在我将这水咽下去的时候,我只感觉像是咽下去了一块冰一样,我能感觉这股子阴冷顺着我的嗓子一直到了我的心口,最后就停在了心口的位置,像是要将我的心脏都给冰起来一样。
我于是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好冷。”
而他则靠近我,很快就将手抚在了我额头上,我觉得他的手更加冰冷,但是紧接着我就感觉他忽地在我额头上这么一抓,就像是抓着什么东西一样缓缓离开我的身体,我只觉得脑袋懵了这么一下,很快就看见他手上抓着一团漆黑的像是人影一样的东西正从我的身体里给抽出来。
而我全身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只感觉到冰冷其余什么感觉也没有,直到他将一个黑色的有人影从我的身体里彻底抽出来之后,我的身体才猛地像是回暖了一样,但是接着就是一阵麻的感觉,瞬间就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气似乎都在翻涌,有些难受。
他说:“难受是正常的,毕竟这东西在你身体里时间长了,抽出来会有些剥魂的不适。”
我这才看着他的手一直抓着这个黑影的脸,黑影就像是一团影子一样被银先生抓在手里,接着银先生将它往地上一扔,它一接触到地上就变成了一个影子一样的东西,想要跑却发现根本无路可跑,只是呈现出一个人的模样在地上。
银先生则冷冷问他:“是谁将你附在萧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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