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历淮恐惧的事一定非比寻常,我于是就看向了镇子的深处,又看看现在我们身处的棺材铺,我问历淮说:“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一直藏在这里吗?”
而历淮却和我说:“恐怕黑昼即将结束,白夜就要到来了。”
黑昼?白夜?
而且白夜不是先生的名字吗,历淮说起这个的时候却不像是在说先生,而是在说别的事物一样,我问说:“黑昼和白夜是什么?”
历淮说:“是这里的时间,就像你所知道的白天和黑夜是划分一天的两个时辰,而死门里如何划分时间,就是黑昼和白夜,我们现在所处的就是黑昼的时间,等白夜到来,恐怕就真的出不去了,这里也就真的变成死门了。”
我看了看外面,只见天空中昏沉沉地像是混沌一般,可是却无缘无故地有着光,这种天气像是我所熟悉的那种阴绵天气,可有更像是黄昏时候一样,让人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闷闷的不痛快,如果说这是黑昼的话,那么白夜又是什么样的状态?
我问历淮,历淮说他也不知道,因为他也没有见过,我看着他觉得他的话前后矛盾,如果她不知道那么他在害怕什么,是不是说,白夜到来之后,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
我于是问他:“那白夜到来会怎么样?”
历淮还是那个说辞:“我不知道。”
似乎从进到死门之后,看似能掌控老宅的历淮就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亡魂一般,而我就没有继续再问下去了,只是心里在合计着这里的时间划分为什么会和先生的名字一模一样,难道地支邪本身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那么地支邪和白家又有什么关系?
而就在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听见耳边猛地穿来奶奶的声音:“萧木,萧木,魂兮归来。”
这声音在耳边重复了有三遍,我听见的同时只看见天上忽然就像有一团火烧起来了一样,细看的时候却是一团点着的香炭,而我看向历淮,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我问他说:“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历淮却看向我问:“什么声音?”
我刚想说,忽然就觉得身边天旋地转,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只看见那团红色的香炭在眼前不断地晃,最后彻底变得真实起来,而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却发现我又回到了熟悉的家中,在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我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只是看见奶奶拿着香正在我的头上绕,我本能地喊了一声:“奶奶。”
但是接着铺天盖地的记忆就涌进了脑海,让我瞬间清醒过来,刚刚深情的一声喊也转眼就变成了敌对的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边说边看着屋子里的情形,除了奶奶出现在这里并无其他异样,我于是又将视线聚焦在奶奶身上,奶奶将手上的香给灭掉,而是问我说:“你就不想问为什么你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我看了看自己,又伸出手来看了看,的确我的身体我已经借给先生了,现在又莫名回到身体里,似乎有些突然,我就问说:“先生呢?”
奶奶才说:“到现在你还没有明白吗?”
我问:“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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