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先生很快就到了我指着的地方,但是等他过来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然后他问我说:“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我正想说什么,然后忽然看见我爸忽然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刚刚我看见他们是带着小诚到堂屋里去了的,然后我爸说:“邹先生,你最好到屋子里来看看。”
邹先生看了一眼我爸,又看向我说:“你也进来,你在外面恐怕有危险。”
我于是这才进来到院子里,只是因为刚刚亲眼看见了这个脚印的出现和消失,于是心上不敢大意,并且始终觉得周边有人的感觉,进来的这段时间我和邹先生说:“刚刚在门外我闻见了你说的那股子腐尸味。”
邹先生没有回应我,我们一起来到了堂屋里,我妈这时候抱着小诚,像是极力不让他看见什么,而我爸则直接带着我们来到先生家的房里,来到房里之后我只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平平地躺着,我爸说:“已经没气了。”
我爸自己也吓到了,声音里也带着惊讶和不可置信的语气,而我听见这话的时候,只感觉心中闷闷的,邹先生则什么都没说,只是往床头走近了一些,然后看了看躺着的尸体,问我爸说:“你们没碰尸体吧?”
我爸说:“只是探了鼻息,并没有碰。”
邹先生也没有动任何东西,只是仔细地看着尸体,然后又看了看房间里,就说:“这是命案,先报警再说,否则我们所有人到时候都说不情。”
我爸听了就拿了手机报警,这时候我问邹先生说:“她是怎么死的?”
我这个问题才问出口,邹先生就朝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似乎是在顾忌什么,我就知趣地没有再继续说了。我爸则还在和警方那边描述现场的情形,之后挂断了电话之后说:“那边很快就过来,让我们不要动现场。”
邹先生说:“我们先退出去。”
于是我们所有人来到了堂屋里,小诚还一脸茫然地被我妈抱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我奶奶看了看我们说:“你说这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留下这么一个孩子,他家……”
奶奶后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白先生家的情形我是知道的,他家这一脉就只剩了白先生一个,唯一一个二叔是个光棍,但也已经去世了,奶奶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他家这个儿子成了独苗,还这么小,父母都不在了,如何让人不觉得可怜。
小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用可怜巴巴的声音问我妈说:“婶婶,我妈妈是不是不回来了?”
我妈听了立刻安慰他说:“哪里会呢,你妈妈只是出去有点事要做,可能要回来的晚点,你要是害怕就到婶婶家去住好不好?”
小诚可能的确是害怕,就说:“好。”
我私下问我爸说:“他妈妈都已经在床上断气了,难道他也不知道吗?”
我爸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们进来到堂屋里的时候只看见房门是关着的,你妈就试着把房门推开了,结果就看到他妈妈躺在床上,起初还以为是睡着,喊了两声却没反应,这才发现不对劲,然后才让我上前去探了鼻息,发现已经没气了。”
邹先生说:“看她的模样估计已经死了有一两天了,这孩子竟然一点也没发现,而且这一两天他是怎么在这个家里过的,都还是个谜团。”
怪不得刚刚我们喊门的时候看见他一动不动地在院子里站着,直到先生点了三炷香被吸进去他才像是回魂了一样地反应过来来给我们开门,这是不是说小诚其实也是有问题的?
我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小诚,可是看他惹人怜悯的模样,又不像是不正常,我就问邹先生说:“先生你有没有看出来小诚身上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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