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什么细节?”
邹先生说:“我们从吴孝全的坟上回去到你家里之后,你家的煞气就涌现出来了,我也能察觉到了,可是在之前我根本就找不到你家的煞气位置,后来勉强在屋檐下的梁上找到了一点踪迹,可却只是那么零星半点,却不是全部,昨天晚上我在你们家只感觉你家整个家宅都笼罩在这样的煞气当中,煞气之强简直让人无法想象,看样子这不是一时半会儿滋生出来的煞气,所以我猜测你家的煞气来源久了,甚至在还没有建房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或者这本神就是一块煞气汇聚的地方,但是你家还是在上面建房了。”
我琢磨着邹先生的话,总觉得好像隐隐想到了什么,于是就有些茫然地看着邹先生,邹先生见我这样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就问我说:“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才有些疑惑地告诉邹先生说:“你和我奶奶少年时候就认识,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家这个老宅的情形。”
邹先生说:“你奶奶包括你家里人从来都没说过你家的家宅的事,而且我认识你奶奶的时候你家的老宅已经存在了,我少年时候还去过你家呢,那时候我还没有你年纪大,可这一晃,就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
这个老宅是祖爷爷建的,奶奶少年时候房子早就存在好久了,邹先生不知道来龙去脉也正常,不过说起来龙去脉,我又何尝知道,我也不过是听爷爷东一点西一点讲的,我于是说:“我记得我家家宅的这块地早先时候是一片池塘,到了我祖爷爷的时候才填起来了种地,后来就在上面建了房,就是现在我家的老宅,而在我太爷爷的时候,又对这个老宅做了一些扩充和修葺,毕竟年代隔得久了房子也需要修修补补。”
邹先生说:“你家房子修葺我倒是知道,因为那时候我见过,只是你家这块地早先时候是一片池塘我却是第一次听。”
我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我爷爷说起过这么一回,我追问了一句,据说当时我家的这块地已经在村子很外面了,就像现在白先生家和村子里的位置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用白先生家的家宅举例的时候我心上总是觉得怪怪的,邹先生听了却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我说:“那你知道早先那片池塘是做什么的吗?”
我摇头说:“我爷爷没说,我也问过,可是我爷爷说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就没告诉我,我爷爷奶奶很少提起陈年旧事,加上我也不大爱听,所以对于祖上的这些事,我知道的还真不多。”
邹先生听了也就没说什么了,只是沉思着,像是在琢磨我刚刚说的那些话,我觉得我也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和先生说:“要不等我们回去问问我爷爷奶奶吧,他们知道的肯定更加详细而且更加具体,我只能说个大概,具体的就说不清了。”
邹先生则和我说:“不用问,要是你爷爷和奶奶愿意告诉我早就说了这件事了,而且我昨晚上看了你爷爷那样子之后,我感觉有很多事他都是没有说的,甚至可能连你奶奶都不是全知道这个家里发生过什么,又有什么。”
听见邹先生这么说我忽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有些觉得莫名地恐惧起来,我就说了一句:“可是我们家有什么秘密可言,难道我疯癫时候的那些臆想并不是臆想而都是真的不成?”
邹先生听见我这么说于是说:“你疯癫了有臆想是正常的,我还是那句话,你的很多臆想都是基于现实的,而且我一直觉得你在疯癫的时候曾经目睹过真实的事,只是被你混乱的思维给扭曲了,成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臆想,而你自己却浑然不知这是一件什么事,因为你好转之后这些记忆会渐渐消失,对不对?”
我听见邹先生这样说,他说的正是我心下的感受,我说:“对,很多事情我现在都已经有些不大记得了,就像做梦醒来梦里经历过什么在脑海里越埋越深,最后直接已经找不回来了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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