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孝天摇头道:“你不用怀疑,孙巡抚乃是一个非常虔诚的天主教徒,他即便是想过自杀,恐怕因为教义的限制,也会犹豫的!只要他稍微犹豫一下,弄不好就一切晚矣,就算是他最终下定决心,恐怕也已经晚了!所以我敢跟你打赌,只要叛军攻克登州,那么孙大人一定会陷于叛军之手!”
林易阳看于孝天这么笃定,也不再这件事上纠缠,但是暗自却下决心,只要于孝天这次又料中此事,那么今后他林易阳就把这一身肉,全部都卖给于孝天,从此再也绝无二心!
“好了,这件事就说到这里!现在说一下接下来咱们要做的事情好了!
刘不同在海宁州那边的事情目前看来还算是不错,但是他手头的力量显然太单薄了一些,虽然现在看来,他手头储备的粮食,省着点吃的话,应该足够几万人坚持到明年开春!
但是他手头控制的兵力却只有那两个排,加上在当地编练的那些乡勇家丁,暂时来看守住西山村和养马岛问题不大,但是一旦登州失守的话,那么他手头这点兵力就不够看了。
另外单单要他们守住西山村还远远不够,到时候因为乱军四处为祸,肯定登州当地会形成大量的难民。
咱们眼瞅着这些难民被乱军所屠戮,很显然是不成的,必须命令刘不同要想办法,尽可能多的救一些难民,先将其安排在养马岛和西山村这一带。
可是难民太多的话,刘不同手头的武力就太弱了,一方面要防乱军侵袭,一方面还要防备这些难民之中有人趁机闹事。
所以必须要给刘不同补充更多的兵力,起码要让他手头可用的兵力达到两个连,并且给他那边,还要增配一些轻型火炮。
登州城一丢,乱军手中便会拥有不少红夷大炮,这孙元化可是个标准的火炮专家,据传他还从壕镜澳那边,招募了一些弗朗机人充当炮术教官,拥有红夷大炮和大发熕这样的重炮起码百位之多,一旦被叛军所用的话,攻坚能力会很强。
在登州守军之中,火器装备量也很大,鸟枪装备数量多大两千支以上,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三眼铳和单眼铳,不少兵卒也善于使用这些火器,甚至还听说他那边还有一批更为精良的鲁密铳和产自佛郎机人之手的火绳枪。
所以叛军攻坚能力很强,加之西山村距离牟平县城又太近,西山村那边储备了大批粮食,肯定会被叛军所注意到。
故此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叛军铁定会派重兵猛攻西山村,刘不同肯定要和叛军打上一场,这一仗决不能有失,而且还要打出他的威风,必须要让叛军吃大亏,以后绝不敢轻易再去招惹西山村,这样才能确保西山村可以在那边大批收容难民。
所以眼下关键就是要赶紧给刘不同那边补充兵力和武器弹药,确保他有自保之力,并且拥有一定的出去作战的能力,两个连不够的话,就给他四个连,反正现在登州已经大乱,多派去一些兵力,不见得就招人注意!
另外我没有听你汇报有关石岛湾那边的情况如何,不知道石岛湾那边的情况如何了!除了石岛湾之外,不知道浮山所那边的关系打通没有,胶州湾是我们必须要控制的一个地方,那里是北方最大的一个天然良港,作为中转之地,比起石岛湾更合适一些。
石岛湾目前看来,并不保险,今年天气比往年似乎更冷一些,弄不好石岛湾也会封冻,一旦石岛湾封冻,那么咱们的计划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林易阳一边连连点头,记下于孝天的吩咐,一边面露愧色的答道:“是学生疏忽了,主公所料的确不错,今年石岛湾确实封冻了,幸好主公提前有安排,学生早在半年之前,已经派人去了浮山所。
现在浮山所的李守备收了咱们的银子,答应让咱们在他管的地头上方便行事,另外他也知道,咱们的底细,也不敢跟咱们作对。
于是学生便安排人,在胶州湾内北岸那边一个庄子,用了些手段,逼走了一个破落的大户人家,收了他的地还有庄子,在岸边建起了一个临时码头,可供不少船只靠泊。
现如今那边已经可以收容中转难民,学生派过去了几百人,在那边负责安排这件事,至于石岛湾那边,因为今年湾子里海水封冻,已经起不了作用了,所以学生上个月已经派人送信过去,令他们得到消息之后,除了留守人员之外,驻守那边的三个连,分批化妆成商队,赶往刘不同那边,听候刘不同的调遣和安排。”
于孝天听罢之后,点点头,对林易阳说道:“万事都要做两手准备,这次你们选石岛湾,我当初感觉就不够保险,所以才让你们考虑在胶州湾设点,以后你要接受教训!再不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林易阳赶紧躬身点头道:“学生受教了!以后学生一定考虑周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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