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刀疤脸的说过的话,陈建国眉头一皱,手中的钢枪瞬间就端起来了。
走过了一段不长的墓道,一道半掩着的墓门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金教授心下担忧陈教授他们的安危,他给陈建国打了个眼色,准备进入墓室。
忽然间,陈建国回头指着其中1个人轻声嘱咐道:“沈排长,你留在外面接应。如果我们有什么不测,你就立即上去,将这里的消息传出去。”
被叫做沈排长的男人握住手中的钢枪,表情坚毅的狠狠点了点头。
随后,陈建国和金教授还有剩余的几个人,全都猫腰顺着墓门虚掩的缝隙悄无声息的进到了墓室里。
留在外面的沈排长,复员之前曾在某个军区担任排长一职,所以,到了考古队大家就一直叫他沈排长。他的身手十分的了得,而且参过军,心里素质过硬。这一次也是因此而被特聘到考古队担任保卫工作。
由于沈排长的临机应变的能力十分强,所以,陈建国才会将留守接应的任务交给他。
沈排长留在墓门外,十分谨慎的将手中的手电关掉了,静耳倾听身遭的一切声音。得亏他心里素质过硬,否则,在当时的那个诡异的环境下,别说了关了手电,就是如同白昼,一般人也会被吓出病来,更遑论那股子刺鼻的血腥味了。
沈排长在墓门外等了很久,也不见墓门里有任何声音传来,饶是他定力在高,心中不禁开始焦急起来,也不知道金教授和陈建国他们在墓室里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好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并没有什么变化。
否则,以沈排长那超人般的定力,多半也要手端钢枪冲进去了。就在他快要等到心里极限的时候,墓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嗒嗒嗒嗒嗒”清脆的密集枪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和撞击声,在之后就听到陈建国那焦急的大吼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快走。”
不知里面是何变故的沈排长,听到陈建国的大吼后,马上意识到墓室里可能发生了极为严重的变故。第一时间的反应,就要往里冲。但他不能往里冲,作为曾经的一名军人,是一定要服从命令按照陈建国的吩咐快速的冲出墓道,走出地下古城,将消息传递出去。
不过,沈排长这么一犹豫,耽误了少许的时间,但他最终还是要服从命令的。然,就在他转身要走的关键时刻,突然从墓门伸出一只手来,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裤腿,气息有些微弱的说道:“把这个带出去。”
突然间的变故,便是心里素质极高,定力超强的沈排长也不禁被吓出了一身白毛汗,他定了定神,快速端着枪回过头。打开手电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一幕,险些将他吓昏过去。如若不是多年来枪林弹雨的生活已经麻痹了他某一方面的神经,他还真以为自己是遇到了鬼。
白光中,只见一只干枯的如同缺氧了的手,死死的抓住了沈排长的裤腿,而另一只手上则攥着一个纹着两条鱼的玉佩似乎要递给他。往上看,地上趴着一个全身近似干瘪的人。在强光的照射下,两个枯白的眼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向前突突着,仿佛是要冒出来一般。骤然看见,仿佛是厉鬼索命一般的骇人。
然而,待得沈排长看清那个人的样貌时,瞳孔止不住的一阵收缩,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怎么是你?你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沈排长迟疑、惊惧的片刻之间,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突然从他的后脑处传来一阵剧痛,瞬间昏了过去,再无知觉。
读到这里,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丝冷汗从头上缓缓的流了下来,日记中记载的内容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像是天桥底下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一般,荒诞不已。
日记是我爷爷的遗物,我爷爷也就是日记中提到过的沈排长。
日记上所记载的内容完全颠覆了我对爷爷的认知,我实在难以将文中的那个骁勇善战,心里素质也十分过硬的沈排长形象与我的爷爷联系在一起。
在我的印象中,爷爷就是个很平常的退休老人,平时少言少语,没事就养养花鸟鱼,去公园遛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爷爷最喜欢的就是没事坐着摇椅,晒着午后的阳光,配上一壶茶,惬意的吹着暖暖的堂风,安逸的睡上那么一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