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看了我一眼,道:“某老大的遗孀,床上躺着的那个是她独孙,未来的继承人。”
什么?我愣了下,突然想到一个人……陆爽说什么来着,实际掌权者……二把交椅。难道……
“所以说……不是没人能治,而是没人……敢治?”我冷笑了下,内斗么……还是……
黑哥叹口气:“要不是老子极度缺钱,我也懒得管这些事。”
说到钱,我好奇,黑哥到底要了多少,他俩说的那话,我都无从分辨:“八是什么意思?”
黑哥好笑的看着我:“你觉得呢?”
我想了想,摇摇头,猜不到,绝对不是八十块,也肯定不是八百块,八千?我看老严给黑哥那个信封就不止。“八十万?”
黑哥哈哈大笑,好在他还知道公众场合要收敛,用手握拳,强忍着没笑出来,双肩发抖,临了,才深吸一口气,说:“这种烫手的山药,不是八位数,都不划算。”
毛?!我倒吸一口凉气,手里暗暗数了数指头,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八位数就是一千万啊。“真黑啊。”
黑哥哼笑:“黑?给这位少爷下套的人不一定比我收的少。八位数换他的命,我售后的服务可是不少。何况那老太真能砍价,直接给我去了一半,只有五百万啦。咱俩分分,到手也没多少。”
二百五……我心里默默的无语。不过这钱对我来说,也真的是天文数字了。“你觉得我现在的身份,接这活合适?”
“唔……这个我也为难。谁让你不肯给你表哥要钱呢?”黑哥面露难色,“不过管它呢,我们拿了钱大不了亡命天涯。”
我一头冷汗……“你做事就这样顾头不顾腚?”
黑哥耸耸肩:“我只知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哼哼道:“只怕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最后来个穷途末路。”
“我说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跟你说吧,这事儿是上头帮我接的私活,保密工作应该做的仔细。有人追究起来,也会跟他有关,跟我无关,况且,这老家伙跟着太太的丈夫有些交情,若是不帮,才说不过去。只不过他不方便亲自出马,才让我作为生意接下来,搞不定到时候这些钱还是那老家伙出,我得好好讹他一笔。”黑哥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狠。
“总之,”他说,“明天呢,我要给他治病,你呢,做个气界,守着,防止有人干扰。之后,还得给他点儿阳气补补,没你这本事,我都不敢给他治,这小子太虚了,最后一口阳气被锁阳阵给镇着出不来。所以今天先给他点儿纯阳子气补补,明天还得靠你,若不是如此,我自己也不敢接这救人的生意。”
黑哥说的堂皇,我不知道怎么回他,只觉得自己果然成了药贩子,专卖十全大补丸。以后似乎也可以靠这个发家致富。“说到底,那些疱疹到底是什么东西?”
黑哥没有再藏着掖着,“食怨虫的卵。不知道这小子干了什么坏事儿,反正中了套了,身体吸了怨气,又被人放了虫卵。怨气消阳,本来早该呜呼了。若不是这一口阳气,虫卵早就孵化了,只怕这小子死了,灵魂也给人当食物了。”
什么人,做事这么决绝,我心里有些寒。不过说到这食怨虫,“是巫蛊么?”虫子……想到虫子就想到蛊,想到怨气就想到巫。
“也算是一种吧。”黑哥叹口气,“被算计啦。我就知道他介绍的活都没什么好心眼儿,下次还是得找别人。”说完,似乎下了决心:“总之,明天赶紧弄完走人。早点儿离开是非之地,你不是也有要紧事儿么。”
的确如此……
吃过……算是下午饭了吧。我以为黑哥之前说要去准备东西。是真的要去准备给那小子治疗的材料。没想到他跑到会馆去蒸桑拿,蒸完还要去做马杀鸡。
马杀鸡这种东西,表哥经常去,我……从没跟着去过,没什么,不喜欢。况且,陆爽选的马杀鸡,我估摸着没那么单纯。他劝过我几次,看我意志坚定,也就不勉强了。这就跟抽烟似的,个人喜好。
黑哥是哪种,我不知道。
反正我说,我想出去走走,被他阻止了。
“你最好还是跟我去一趟。”在更衣室,这货拎出刚才从店里买的衣服,从里到外换了一遍。又在会所刮了胡子,理了头发。虽然衣服不是什么西装革履,也不是什么知名品牌,但这么一换,倒也脱离了犀利哥的风格。
而我……也蒸完之后,换了新的。之前的衣服,我给服务生塞了点钱,让他送洗衣部洗完给我寄回学校。
黑哥说我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我念旧。
最终,我还是恭敬不如从命了,被黑哥拖着去了马杀鸡。
出租车穿梭在十里洋场,纸醉金迷的大街小巷。车停之后,黑哥带我进入了一个闹中取静的石库门老房子。
门口有个打瞌睡的老头,黑哥过去,敲敲桌子。
那人立刻就醒了,看了眼黑哥,道:“哟,您来了。”
黑哥笑笑:“有号么?老刘。”
那被称作老刘的人说:“有,今天刚巧还有号,老房间,您先等着,我给您叫。”
黑哥说了声谢谢,就带我拐了几个弯,穿过几道廊,转了个楼梯,拿着老刘给的钥匙开了一间屋子的门。
我进去一看,这屋子里摆设挺简单,两张按摩床,中间有个茶几,旁边儿是个衣架,还有个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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