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尽颜面?呵!岳旋巧,你还真是搞笑,若是真丢尽颜面,为何只有我记得当时的场景,当时在场的其他人都不记得了?”那天,看到她裙子脱落后,周甜甜就踩着高跟鞋走了,她知道,廉洛没在现场,这不符合常理,只是,等她回来时,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所有人都否认婚礼那天的事。
“岳旋巧,你究竟用了什么让那么多人一瞬间忘记了这件事,是不是和楚若瑾有关系?”
岳旋巧不自觉的后退两步,身子矮小的她眼神闪闪烁烁:那件事,定是楚若瑾消去了那多人的记忆啊,除了他,还有谁呀?
“你胡说什么?不过是我姥姥拿钱让他们闭了嘴而已,你知道,张家的实力除了齐家,还有谁能比得上,包括你们周家,不也是靠着张家才这么顺畅吗?让几个人闭嘴而已,难道还做不到吗?”岳旋巧随口胡诌,这些生意上的事是吴慕心告诉她的,吴慕心说迟早是要做女主人的,早一点知道也好,她当时只是笑,把这些事情当作笑话听,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周甜甜不说话,眸子里有一丝松动。犹豫着。
岳旋巧暗自松气,只是下一刻,却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鸷。周甜甜眯着眼:“岳旋巧,有时候我真想放出一条毒蛇咬你一口,知道吗?”她的眼睛飘向她头上,岳旋巧顺着她的目光抬头,看到了头上的一个玻璃器皿,而里面,躺着一天弯弯曲曲的青色长蛇,她吓得身子微颤,嘴唇变紫,却没有叫出声,低头看向周甜甜,感觉头发丝儿都凉彻心扉。
周甜甜接着说:“岳旋巧,说起你的姥姥,我还没想到你倒真是一个凉薄的人,害得她生病住院,又害得她公司运转不济,你的本事真够大啊,到现在她还是维护者你。”
“你什么···意思?“岳旋巧稍稍抬腿向前走一小步,困惑中夹杂着淡淡的恐惧,这未知的东西,真的,让她很害怕。
“你还不知道吧?”周甜甜幽幽开口:“蠢女人,还认为林璐被袭击是你姥姥派人做的?认为那次车祸是偶然?认为她的严重过敏和你毫无干系?岳旋巧,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你究竟是真的单纯还是在逃避?”
她怔住,单纯?她不知道,不知道不想去深入了解是不是单纯?不想知道真相是不是单纯?害怕真相是不是单纯?裙子掉落的那一刻,她又何尝没想过是否是人为,听到姥姥过敏的时候她竟然不敢问是因为什么,车祸,黑夜的袭击,这些通通不正常的事,她都把它们边缘化了。
出了酒窖,回到饭桌时,岳旋巧嘴唇还是紫色的,周母走过来问她是不是冷了病了,她没听见,自顾自的往前走,饭桌上,她没看到楚若瑾的身影。周母解释说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出去了,让她在这里等他回来。
岳旋巧点点头,眼里无神,径直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天色已晚,晕黄的灯光洒在路上,她仍然无法看清地面,凭着感觉走着,步速越来越快。雪下得依旧很大,她摸摸双臂,忘记穿大衣了。周母在门口大声唤她,等来的只是呜呜的下雪声。
楚若瑾确认她失踪时,是第二天。那晚回到周甜甜家,被告知她已经走了,周母把她的大衣给他,面容愧疚的说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这样直愣愣的冲了出去。楚若瑾回家等了很久,后半夜,雪下得更大,没看到岳旋巧回来的身影,他扎进雪里到处寻觅。
雪地里没有,林璐家没有,刘颜柳家里没有,学校没有,连廉洛家他都找遍了,没有她的身影,他想不出来她还能去哪里,在逼问周甜甜时,周母在一旁拉着他的手垂泪,用命保证女儿不会做出绑架人的事情来,况且周甜甜装得一副无辜的样子,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谁真谁假。
那天他放弃逼问她冷眼打开门时,周甜甜却说了一句:“楚若瑾,你真的了解岳旋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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