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她只是受的刺激太大,暂时还没恢复过来。
第二天中午,阳光正好,现世安稳,窗外堆积的厚雪融化了一半。林璐开着紫色跑车,直接冲进了巷口,车轮急刹,绞起一层积雪,沾到两旁的细墙上。踹开门,她破口大骂:“岳旋巧你不要作死行吗?!妈的既然病了就好好的医治,跑回来是想刷存在感还是你丫的觉的老娘我心脏承受能力过强想给老娘添上心脏病啊?!”她知道刚进医院几个小时的岳旋巧逃出医院后,心里又气又急,好不容易才找回来,好不容易止住自己担心的泪水,好不容易,对廉家和刘颜柳撒谎说她只是出去游玩了几天,现在,竟然又瞎折腾。她真的是气急了,骂完后又哭了起来。
趴在岳旋巧床边她呜咽了很久,一遍又一遍的问床上侧躺着身子的人:“巧妇,你告诉我好不好,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呀?巧妇,你说句话好不好?!!”声音由最先的强硬到后来的祈求,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楚若瑾站在门口,凌乱的头发一戳一戳的被风吹的更乱,他却任由风动。
“巧妇啊,你不要这样,你看看我好不好?”林璐继续哭噎着。
很久很久,知道齐信晗来看到她红肿的双眼,直到她发现岳旋巧一个指头都没动过时,林璐彻底放弃了哭叫。她问楚若瑾岳旋巧究竟是怎么了,楚若瑾想了半刻,摇了头,再次告诉她在一间废旧的仓库里找到她直到现在,她都没说一句话。
楚若瑾每天都熬粥给她喝,虽然她的眼睛如死水般不会绽放半点光彩,但是幸好,她能在他把粥喂到她嘴边时微微张开双唇,机械般的吞下去。楚若瑾没有问过她任何东西,在天冷时会给她加上一件更厚的棉袄,在晚上临睡时,会帮她擦干净手和脸。中途,周甜甜曾来过她家她一次,不过被楚若瑾堵在了门口。
周甜甜把手上的补品随手放到地上,眸子里的嘲弄似热火般想要吞噬掉眼前的男人,那个害得她到现在还不敢摘下口罩示人的男人。她低着声音说:“不是只是出去游玩了几天吗?怎么,还不能见人么?”
楚若瑾面无表情:“滚。”扔下一个字,重重关上了门。
分割线~~~~~~~~~~
又下了一场大雪,因为生病的原因,岳旋巧没能参学校期末考试,林璐帮她请了假申请了来年的补考。如往常般,林璐会在日落时敲响岳旋巧家的门,到卧室里看看她,向她说说话。让她心越来越寒冷的是岳旋巧如一潭死水般的眼睛和不动不语的表情,她甚至有时候想暴打床上那个人的冲动,终是狠不下心来。
冬天很冷,预示着春节的到来。楚若瑾每天都变着花样的煮粥,南瓜粥,牛奶麦片粥,皮蛋瘦肉粥,红豆粥···,各种粥都让岳旋巧吃了个遍。他把公司的事情大部分交给了风简。自己会每天和她讲讲公司的事儿,电视新闻的事儿,以及巷子里哪家人和那家人吵架的事儿,哪家姑娘要结婚的事儿,这些他以前不屑一顾的事情现在竟被他娴熟的道来,有时候,说着说着他就笑了,看着她依然清冷的眸子说:“自己何时变成了这样?巧巧,既然你改变了一个人为什么在他还未表现出来的时候就抛下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