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赖在地上不起来的男子勾唇,太阳倒映在他两汪清泉中,煞是好看。
因为岳青国身体好了很多的原因,医生建议她经常带着爸爸出去感受一下社会和这个世界,这样也许可以让他再次融入和了解昏迷中的十几年,不过定不要让他受刺激,不然可能会加重病情。
塞纳河是三人到的第三个地方,三人到达的第一个地方是唐人街,岳旋巧想,毕竟阿爸是中国人,兴许这样的地方更有助于他恢复。不过,到了唐人街,岳旋巧才发现这个地方的繁华,各色各样好看的玩意儿,在国内,她怎么都没发现这些小东西这么有诱惑力呢?她拿起小中国结,小的蜻蜓风筝,小的精致的糖人,玩的不亦乐乎,早就丢掉了后面的两个人。
岳青国一直静静的走着,远远的瞧着不远处蹲着的那个小人儿,轻声对旁边的楚若瑾说:“谢谢你。”真诚,儒雅,又携带着不容推却的严肃,他目光炯炯。
楚若瑾脸色很淡:“这些都是小事,只是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真相?”
“我自己都没准备好,她又怎么可能能承受住?”
“迟早都要知道的。”
“也许我能让她一辈子都不知道呢?”岳青国笑。
“你做不到的。”楚若瑾随意的扫扫远方的人:“她一直在逃避着,你没在她身边的时日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她都没去深究,不过,我想你比我清楚,她不是那样能随意忘记的人。”
岳清国噤了声。
塞纳河畔很空旷很安静,四周悠然一片,这里的天空格外的好看。趁着岳青国去厕所的时间,岳旋巧起身问坐在地上不起的人:“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爸爸已经好很多的事情啊?你知道我很担心他的。”
楚若瑾拾起地上的一片落叶。“那时你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着像个傻子一样失了魂魄,虽然医生说脑子没事,但是看你的样子,给你一段时间自己安静才是最好的选择。”况且,那时候岳青国根本就想让你知道的。他静静的想,没说出声。
她拿着手上的苹果汁,小口小口的嘬着,眼里却是慢慢失去了光泽,她又问:“为什么不问我···”
“你不想说的事情,问了有何意义。”
岳旋巧乐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说?”面对的人是你啊,最不想的人却也是最想倾诉的人。“现在我真的真的特别想告诉你呢,楚若瑾,你问问我,该多好。”她低眉细细想着,也没说出声。河畔吹来清风,两人都沉默了,野地的风景不知盛了多少心事,不知盛了谁的心事。
河畔周围都是法国人,来来往往,说着法语,但是周围仍旧很空旷。
岳旋巧是学过法语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妈妈教过她虽然那时候调皮不愿学,不过毕竟被张芷诺逼着学了几年,上了大学,她也曾经和林璐没事儿去蹭蹭外院的法语课,虽然是抱着看那个帅气外交的目的,可是,终归耳濡目染之下,她倒还能大致的用法语表达自己的意思。此时听着周围一对法国情侣说着情话,她红了耳朵。是谁说过,塞纳河畔最适合表白的····
“背包里有一个红色的礼物盒,今天楚若瑾过生日吗?”岳青国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声音不大,但是真的不低,况且周围很是安静。于是,两人都装作不认识后面的那人,一脸的云淡风轻。
岳青国讪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走过去把东西放在楚若瑾旁边的椅子上,丢下一句:“冷医生来找我了,你们好好玩会吧,我先和他回去。”
“冷医生?”她转头问。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身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她笑笑,朝那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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