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妍一个激灵睁开眼,先是看了看他的腰间——她的双手死死的抓着——
“松··松开。”他隐忍着声音。
因为雪花吸走了手间的温度,岳妍抓他的衣服抓得更紧。
荆寒的面色再次泛白,岳妍眨眨眼,茫然的看了一眼天再看了一眼地,说道:“荆寒,今儿这雪下得煞是好看啊!”
他无奈的握住岳妍的手:“妍儿,松开。”
“松开?!你今天不就是想死吗?我成全你,捏死你!!”岳妍的双手再次加大力气,他的身子一震,眸中的幽怨缓缓泄出来,和地上的银装素裹相映成趣,点点光亮绽放在眼中底处,有点···可怜。
岳妍哼了一声,松开了手,用手呵着气,“你当贼当惯了,连大门都不会走了硬要从窗子进去?还带着我和你一起送死?”她抬头看了看两层楼高的楼层,瞥眼看他:“而且你是怎么爬上去的?跳下来竟然也不带残的?”
“你真要和廉洛结婚?”荆寒屡屡腰间皱得厉害的衣服问道。
岳妍抖了抖脚:“喜帖收到了吗?”
“嗯嗯。”他郑重其事的点头。
“那还问我做什么?婚姻大事岂能当作儿戏,我都是成年人了。”
“为什要和他结婚?”
“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你的老板。”
她的手一顿:“谁规定了老板必须要如此关注职员的婚姻大事?况且我准备辞职了。
“辞职?”荆寒皱了眉:“我对你不好么?”
岳妍的眼皮抖了抖:“好?呀呀呀,荆寒你都扣了我多少回工资了?每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折磨我做咖啡,专门服侍你一个人,这不是专门针对我吗?还不辞职更待何时?”
他眸中波光婉转,静默了好半晌,才说道:“不要和他结婚。”
“你凭什么管我和谁结婚啊?”
“妍儿,你什么都忘记了。”他向前走了一步,那颗大树下,有一串不断向远处延伸的脚印。
“嗯,对啊,忘记了自己的二十年,夺走了他人的二十年,我的人生也不亏的。”
“我都没允许,你怎么能够和别人结婚?”
“靠!”岳妍走过去覆上他的额头,良久——她皱了眉,问道:“荆寒,我看你不是发烧,是发凉啊,这额头凉的像一块冰似的,难不成你的脑细胞全都冻死了?竟然说出这么不着边际的话,就因为我在你手工作了几天我的人都是你的了吗?”她低眸:“我爸···我阿爸都没说什么··”
荆寒转过身,瞳孔紧锁,“我帮你恢复以前的记忆好不好?”
“不好,”岳妍撇撇嘴,“指不定到时候你又拿这件事情怎么威胁我呢!”
银雪皑皑,照亮了地上三尺的空气,他的面色的苍白和雪花有的一拼,岳妍搓搓手:初雪啊,冷死了!再呆下去估计自己的智商也要下降了!
她正欲转身——
“别回头!!”
“什么?”她应到,可听清楚他的话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转过去,抬眸间,岳妍呼吸一滞——一张样式古怪的面具漂浮在距离她眼球一尺远的地方,它轻轻颤抖着,白色面具,上面覆着一只蝴蝶,那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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