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仇终于说出这句关键的话,王山笑道:“这两日,神机门会到艮都招募学徒,你可去一试。”
陈仇眼珠子一转,心中暗道:大门派到艮都城收的自然是天资超凡的弟子,我又怎么能被选上呢?,他低声道:“若是通不过,又当如何?”
王山说道:“无妨,神机门之后,有崇山派,崇山派之后,有通天阁,总会选上的。”
陈仇这才起身说道:“晚辈明白了!多谢王前辈。”
他笑嘻嘻地离开,外头月色如华,在王府院子内留下一片片的斑驳树影,王山年岁虽高,双眼却散发着精光,他看着陈仇离开,不禁捋了捋胡子,叹道:“怎么说也是陈正的孩子……只是性子……尚须磨砺一番。”
陈仇名面上喜气洋洋,心中倒是有些惆怅,忽然一下子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心乱如麻,一时有些捋不开。
他不禁摆着一张臭脸回房,房里有个侍女,四肢娇弱,脸上也没有什么血色,有如弱柳扶风,正是当年与陈仇一同幸存下来的送信侍女彩儿。
她杏眼转流光,行礼启唇道:“陈少爷……”声音清脆,宛如夜莺鸣唱。
看到陈仇一张臭脸,她顿了顿,又道:“少爷是不是……想老爷和夫人了?”
陈仇摆手道:“你想安慰我,就不必开口了。”
似乎是又想起了一年前的伤心事,她低声道:“彩儿又有什么资格安慰少爷呢?老爷和夫人生前待彩儿不薄,却没想到……”她说着说着,眼泪便开始打转了。
陈仇最见不得女孩儿流泪了,急忙说道:“好你个彩儿,你安慰我不成,现在莫不是要我反过来安慰你吗?”
彩儿急忙擦了擦眼泪,说道:“对……对不起,少爷,彩儿为你宽衣洗脚吧。”
陈仇走了两步,舒展筋骨,说道:“也好。”
今日奔波了一天,身心倒是有些累了。陈仇张开双手,任由彩儿的手穿过腰间,轻轻解下衣服。
他舒服地坐在床上,彩儿很快便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她蹲在地上,柔若无骨的手摩挲着陈仇的大脚,水汽扑腾在脸上,显得楚楚动人了起来。
陈仇居高临下,不经意间瞥见彩儿胸前被膝盖顶起的两抹春光,勾动了心中一小股无名的火,他又想多看两眼,又觉得此等行径绝非君子所为,身处阳派之地,要偷看也该光明正大地偷看才是,便说道:“本公子睡了。”
彩儿急忙擦干陈仇的脚,端着水盆走出去,待她回来,陈仇已躺在床上。
彩儿将欲熄掉灯火,陈仇开口道:“你也睡吧。”
“彩儿自然要等少爷睡了,才能去睡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真睡,还是假睡?”
彩儿低声道:“彩儿自有办法,若是少爷一夜不真睡,彩儿便也一夜站着就是了。”
陈仇挪了挪身子,说道:“那你上来慢慢等吧。”
彩儿吃了一惊,一年来陈仇从未有过如此举动。
陈仇笑道:“近日天气还有些凉,床上暖,等得也舒服些。”
彩儿垂首道:“少爷的要求,彩儿实难答应。”
陈仇正色道:“你莫要担心,本公子虽然名声不好,却也不是无耻之辈,你我二人同病相怜,我早已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妹妹和哥哥睡在一张床上,倒也不奇怪,上来吧。”
彩儿这才关门熄灯,蹑手蹑脚地上床去,她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但觉得陈仇将被子盖到了她身上,确实很暖。
……
“少爷,您说把我当妹妹的。”
“自然是。”
“那您的手……能不能……不要放在这里……嗯……”
“若不要放在这里,我只能四处乱放了,你选一个吧。”
“您还是……放这里吧……”
……
雄鸡司晨时,彩儿便已醒,顺带的把陈仇也惊了起来,这二人昨夜倒是没有发生什么超越兄妹关系的事情,但他们之间却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陈仇睡眼惺忪道:“彩儿,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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