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一番话语之后,此案的真实情况终于渐渐地水落石出了。
陈仇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这件事情王山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
那日在王山书房中,当陈仇提到要加入日月阁的时候,王山的回答是万万不可,却没想到他暗中已经为自己铺好了路,甚至连进入神机门的机会,也是王山给的。
难怪当日那种情况下洪老竟然一副慧眼识英雄的样子,力排众议将自己收入神机门。
如果没有发生今日这么紧急的事情,洪老恐怕还会一直瞒着自己吧?
陈仇心中生出许多感动,原来这些前辈都一直在偷偷地保护着自己,他又想起那颗躺在彩儿房中的子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地幸运。
“怎么会这样?洪长老,那个令牌一定是假的!”赵抟不甘心道。
“假的?”洪老又喝了一口酒,“要不给你检查检查,摔坏可是要赔的。”
“我……”
“不必了!”
堂中突然传出一声低沉威严的声音,既不是柴弘义的,也不是洪老的。
众人正寻找之间,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大堂之中。
居然是掌门李道生!
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在这里了,赵抟见到李道生,顿时蔫了下去,一句话也不敢讲了。
正所谓做贼心虚,纵使是赵抟,在这种情况之下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是再心中思索后路。
李道生缓步走到柴弘义旁边,才转身面对众人,朗声道:“王山早就与我提过此事,所以……”
他目光威严,扫视众人,那黄洋早已将头埋得不能再低了。
“所以本座只是想看看,门派之中是谁还有胆做一些公报私仇之事。”
李道生忽然看向赵抟,“赵长老,你有何话说?”
赵抟当机立断,跪伏于地,说道:“罪人的确派弟子将这件逍遥派道服放到陈仇房中,罪人,甘愿受罚!”
“哼!”
只见赵抟又道:“只是,罪人绝非因私废公,只因那日是我第一个到达龙佑村,对当时的情况尚有诸多疑问,这才私自审理了那逍遥派弟子黄洋。”
“审出来的结果正如罪人之前所言,绝无半句假话!”
“是这样吗?”李道生眯了眯眼。
“正是认定了陈仇就是逍遥派的奸细,罪人才敢派弟子做那样的事情,只是担心因为证据不足而让奸细继续逍遥法外,罪人所做全是为了门派着想啊!”赵抟句句真切,似乎确有其事。
“就算你所言属实,但作为神机门长老,做出这样背后害人的事情实在是罪不可恕!”柴弘义忍不住站起来说道。
李道生点了点头,说道:“赵抟,念在你对门派有功,又是初犯的份上,本座暂时革去你门派长老之位,降为执事,暂代机关阁掌阁,以观后效。”
“若敢再犯,定不轻饶!”
“谢掌门。”
李道生看了眼堂中众人,又道:“依赵长老所言,那么黄洋就是在说谎,意图除去陈仇,是吧?”
“冤枉啊掌门大人!”黄洋抬起了头,“我冤枉!”
似乎不想再听他辩解,李道生以不可置否地语气说道:“柴长老,这些逍遥派弟子你打算做何处置?”
“回掌门,我准备将他们送去贺州太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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