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他?她瞳孔一缩,抿着红唇,低垂下了脑袋,眼中闪烁着犹豫不决的光芒。
“妃小姐,我知道,让你离开他,也许有些强人所难。可要是你不离开,睿的心里就永远只在你的身上,一旦你出什么意外,他就算死也不会苟活,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妃璃鳕垂着眼帘,她当然清楚,从秋千事件那会,她便很清楚。睿他即便自己受伤,也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
这样的他,让她有种不好预感!也许以后的某一天,他为她而死,他也不会有半点怨言吧!可就是如此,她才害怕!可是却又不想离开他!
“我可以给你时间思考,但是希望不要太久。”柯岚枫站了起来,俯视着妃璃鳕,喃喃道,“我知道你手上有很多能人异士,可是那个无人岛,除了我的人,没有人知道在海上的什么地方,所以就算你把整个海地毯式搜寻,也未必能够找到。”
他的声音透着一丝威胁,话音落下,便已经转身离去。
门口,拍打门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妃璃鳕恍惚中回神,看向了门口,这才想起,她刚才出神了!
“阿鳕,阿鳕,你在里面吗?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要踹门了!”门口,冷睿擎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浴室,妃璃鳕惊慌失措的打开了房门,一脸不悦,“有什么事?”
冷睿擎不着痕迹的轻呼了一口气,摇头笑道,“没事!”
他的眼睛慢慢落在了她的身上,邹起了双眉,“怎么还没有洗?”
妃璃鳕花容失色,手足无措,随即眼睛一亮,讪笑道,“我,我刚才上厕所,上厕所!”
“哦,这样!”冷睿擎没有怀疑,反而温和的笑了一下,“快去洗吧!”
“嗯!”妃璃鳕轻应了一声,反手便关上了房门!天啦!吓死宝宝了,幸好他没有怀疑!
妃璃鳕抹了一把汗,打开了龙头,让水流在了地上,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她回头看向了浴室的门,即便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她却有一种感觉,他就在外面!
她闭上了双眼,默默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她转身,眼泪从她的眼眶划落,她推开了窗户,一只脚还没有踏上去,便愣住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漫长的等待,冷睿擎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他转身,面对着浴室的大门,一脚便踹了上去!
“啊!”一声惨叫!妃璃鳕直接被门撞得坐在了地上,她揉着额头和鼻子,一张脸痛得面目狰狞。
“阿鳕,对不起,你没事吧!”冷睿擎看着妃璃鳕,手足无措的推下了身子,拿开了她揉着鼻子的手,附身轻轻地替她吹了起来。
“靠,没事?你来撞撞开,有没有事?”她白了他一眼,很是气愤!
她本来就够生气了,这里是她家,可是她怎么不知道她家里的浴室窗户何时安了扶栏?
仔细一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冷睿擎这个混蛋防止她逃跑,才会安装扶栏的。
逃不了也就罢了,偏偏出门还被撞,今天难不成是她的悲催日不成?
起先被人威胁,这会儿被他当犯人似的铐着,而她的家也快变成牢房了,现在又被心急的他给撞了鼻子,简直是太悲催了,让她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阿鳕,对不起,我没看到!”冷睿擎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他握住妃璃鳕的手,低垂着脑袋,很是委屈。
妃璃鳕抽了抽嘴,是她被撞了耶!可是这个混蛋,他竟然还委屈?
“你没看到?那你干脆把门安装成透明的,这样你就能看到了!”
冷睿擎摸着下巴,点了点头,“不错的主意,倒是可以试一下!”
她满头黑线,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不错了屁,你这个无奈偷窥狂!”
她推开他,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拍了拍浴巾,如同高傲的孔雀一样,趾高气扬的踏进了卧房!
而冷睿擎宠溺一笑,亦步亦趋的跟在妃璃鳕的身后。
妃璃鳕转头看去,怒瞪着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当然是睡觉!”冷睿擎红着脸,故作羞涩的垂着眼眸,“阿鳕,两年前,我们可是行了鱼水之欢的事情,那可是我的第一次!”
妃璃鳕眼角猛抽,你第一次?那本姑娘还第一次呢!
她在心里呐喊了一句,随即高傲的扬起脑袋,指着他,“你这一身脏兮兮的,离我远点!没洗澡,就休想碰本姑娘!”
“好!我马上就去洗澡!”他没有反驳,咧嘴一笑,“不过,为了防止一些事情的发生,我必须做一件事情!”
他面对着妃璃鳕,邪肆一笑,朝着她靠近!
妃璃鳕抬手,紧紧地抓住了浴巾,警惕十足,“你,你想要干什么?”
他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进入了卧房,将她按在了床上。
“你没洗澡,不能碰我,不,不然我就跟你没完!”她结结巴巴的怒吼道。
“咔擦”一声,冷睿擎将手铐戴在了妃璃鳕的手腕上,邪恶一笑,“阿鳕,我只是想要给你带手铐而已!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还是说,阿鳕,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其实你心里很想我那样对你,对吗?”
她的小脸嗖的一下通红,别过了脑袋,“呸,自恋,我才没有!”
这个腹黑的混蛋!分明就是故意做出那么暧昧,让人误会的事情,就是为了看她笑话!
“你没有,那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他挑眉,调侃一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颊。
“我这是天生的!冷睿擎,把你的手拿开,不准捏我的脸!”她傲娇的反驳,脸上的手捏了一下,又一下,她的脸彻底的黑了,愤怒的吼道,“冷睿擎,你给我滚去洗澡,臭死了!”
他不舍的松开了她,站了起来,“阿鳕,乖乖在这里呆着,我很快就会回来!”
“没洗干净,你就不准回来!”她拿起床上的枕头,便甩向了冷睿擎,只是冷睿擎一个闪身,便躲过了恭敬,气得她跳脚。
卧房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妃璃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叹气了!
看着被手铐套在床柱上的手,妃璃鳕无奈的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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