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
知道自己暂时不能出去的伯纳,转身拿起床头的对讲机,他要通知楼上两个值班的手下。
“鲍比,鲍比,敌袭,敌袭!完毕!”
“鲍比,鲍比,敌袭,敌袭,完毕!”
一连两次呼叫,除了沙沙的电流声之外,伯纳听不到任何回应。难道说,三十楼值班的两个手下,都已经死了么?
不安的感觉将伯纳笼罩,他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完了!
偌大的动静,惊动的人也并非只有伯纳一个,相比起来,睡在二十九楼的张然的确是比伯纳更晚听到动静,然而他在惊醒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听门,而是走到阳台上观望,在确定周围楼外并没有人影后,张然熟门熟路的攀爬起栏杆来。
虽说这栋楼二十五层以上就刻意的提升了层高,以至于二十九楼的地板到天花板足足有差不多四米的净空,但张然踩在一米多高的阳台栏杆上,轻轻一跳仍旧能够抓住三十楼露台的栏杆下缘,当然这需要莫大的勇气和极度自信的心态,一旦失手重新掉回二十九楼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好在这已经不是张然头一次干,而对于张然来说,只要不有成功经验那么后面就算是熟门熟路。
陈心怡卧室外的露台比起张然的阳台要大不少,这女人也很小心的将落地玻璃窗锁上,隔着透明的多层玻璃,屋子里的景象仍旧被一层层白色的纱幔所遮挡,难以窥视。
张然轻手轻脚但却快捷的靠近落地玻璃门,多层玻璃带来优异的隔音效果,只有将耳朵紧贴在铝合金的窗框上,才能隐约听得见里面的动静。
“应该没人。”
锁住的落地玻璃窗让张然有些为难,他不是不能打开锁头,但需要时间,至于说破坏玻璃这种想法张然是一点都没有,他知道想要砸开这些玻璃并不比抢银行简单。
时间对于张然来说是最紧迫的,好在他还记得,整面玻璃幕墙和落地玻璃门的角落里,有个长年开着的气窗。
气窗的面积不小,有三十乘以六十公分大,足以容纳一个人钻进钻出,可问题是这窗户侧开,开口缝隙却仅仅只有十公分,刚好能够塞进去一个拳头。
照理说这扇气窗是不能成为通道的,可张然却有法子,一个很暴力的方法。如果陈氏集团总部大楼真的出现小偷的话,怕是不可能像张然这样,一只手握住气窗边缘,另外一只手撑在窗框之上,双臂发力,硬生生将那气窗给掰开到足够的缝隙,随后跐溜一下,像是条泥鳅一般,钻了进去。
“谁?”
陈心怡还是警惕的,那怕她前一秒钟人还在梦境之中,当张然靠近她的床边时,她就惊醒了。
“嘘~”
张然背对着窗外的光线,让陈心怡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好在还听得出他的身影。如果要说世界上还有谁能让陈心怡放心的话,那就非张然莫属了。
“怎么回事?”
因为是张然,所以陈心怡并没有在意自己滑落的肩膀的睡衣,那白皙的胸部快要有一半显露出来,比起什么都不穿来说,更容易让男人身心沸腾。她缓缓坐起来,其实脑海里想的却是张然究竟为何而来。
偷情?
好像在她的记忆中张然并没有这方面的爱好,至于说什么暴力之类的事情陈心怡更不用去考虑,张然若想得到她的身体,怕现在她肚子都已经老大了。所以精神清醒之后,陈心怡还是得出了最正确的结论——敌袭。
虽说这个结论看似不可思议,安保措施如此严密的总部大楼岂会再度被人攻陷,但张然出现在这里就是最明确不过的信号。
不用张然开口,早已经习惯的陈心怡起身,然后像是一只小猫般乖巧的来到张然背后,晶莹剔透的脚丫踩在地板上,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听!”
陈心怡并没有亏大自己,她住的是一个套间,在诺大的卧室外,是一个相对较小的会客厅,而客厅与卧室之间的门则是特制的,一旦锁上之后,并不容易打开,这是张玄的手笔,哪怕就是陈善仁也都不清楚。
正是因为张玄的小心,才给了张然和陈心怡时间,隔着房门,张然能够清晰的听到会客厅里有人在拖动重物,摩擦着地板,发出响动。
“他们应该是在拖尸体。”
没有惊吓陈心怡的意思,张然只是平淡的说出自己的判断。然而这个结果却是让陈心怡脸色发青。
“谁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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