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儿还是过了些时日方知晓了张三姐儿落胎之事。
这并不是什么喜事,哪怕张家得了理,也没什么好到处宣扬的。还是王氏自外头听说了,回家念叨时,刘艳儿听了一耳朵。
刘艳儿惊道,“怎么能落了胎呢?前几天我去镇上,三姐儿还好的很呢。”再者,刘艳儿一直觉着张三姐儿与方大海感情融洽、情比金坚呢。此时听到张三姐儿落胎的事,刘艳儿一方面替张三姐儿惋惜,一面道,“三姐儿不知道要怎么伤心呢。”
王氏坐在凉椅中歇脚,叹道,“实在可惜的很,说是个男胎呢,足有六个月了。唉,听张家说是小两口儿拌嘴打架,伤了孩子。真是两个不省事的,三姐儿这还是做母亲的呢,怎能不注意自己的身子。那孟家小子也是,没个轻重。天大的气,也不能这个节骨眼儿上动手。”
“我去瞧瞧三姐儿吧。唉,她这会儿指不定怎么伤心呢。”刘艳儿对张三姐儿十分记挂。
王氏道,“伤心伤身。你要是去,就买些东西,别空着手儿。这女人落了胎,也得做小月子呢。三姐儿记挂着你订亲,还专门送了你东西,你别失了礼数。”
刘艳儿应了。
想着她与孟安然的事多亏了方大海张三姐儿的摄合,故此刘艳儿还是叫了孟安然一起去的。在路上,刘艳儿就道,“我跟三姐儿说话,你要是遇着姐夫,私下劝他几句。”
“唉,这可怎么劝,我看大海定也难受的很。”孟安然跟着叹口气。
“有这会儿难受,就不该跟三姐儿动手。”刘艳儿瞧孟安然一眼,“你是不知道,这么大热的天儿,我去瞧三姐儿,她屋子又热,身上又笨重,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有。辛辛苦苦怀了好几个月的孩子呢,乍一没了,你们男人呐,过几天也就放开了。女人一时半会儿,可是放不开的。”
孟安然笑,“你又没怀过孩子,看你说的跟真的似的。”
刘艳儿浅嗔着轻捶他一记,“天底下都是这个理儿,我就没怀过也知道。”又悄声问他,“安然,以后你不会对我生气,跟我动手吧?”
“这怎么能。”孟安然眼中闪过一丝笑,低声道,“你们刘家村儿的闺女这样蛮横,估计都是你打我,我哪里打得过你呢。”
刘艳儿又捶他一记,孟安然道,“看,是吧,又打我。”
刘艳儿十分欢喜,与孟安然去了方大海在镇上租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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