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奈让史黑云和史乌风攻击两侧,自己则带领着最精锐的部队直冲中军;他手中的大耙子这一顿狠筑,直打的敌军哭爹喊娘,扭头又往回跑。
后面的军队正被李青赶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突然发现前面的人冲了回来,二话不说抡起了刀枪就杀了过去;现场一片的混乱。
“杀出去!”格谦趁着亲兵缠住了程咬金,收拢了一部分败兵,冲到了信水之旁,想要渡过信水逃命。
这些人像疯了一样冲过了浮桥向对面猛冲,格谦挥舞着大刀却怎么也冲不过去。
他们刚刚渡过去还没有一千人,突然对面伏兵四起,花荣带领着自己的一千风字旅军队,和一千盐场的盐工,就杀了出来。
刚刚渡过信水惊魂未定的溃兵立刻被杀了一个落花流水;这边的格谦心中一翻个儿,本来想给人家一个半渡而击,没想到自己却被半渡而击了。
知道此路不通,格谦倒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跑过去,他拨转马头就要向回跑;突然就看到一个高大的浑身是血的家伙,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格谦!哪里走!”程咬金冲破了重重阻扰,终于从人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路,一眼就看到格谦像要逃跑,大吼一声就拦了上去。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只剩下了拼命一条道路;格谦将牙关一咬,舞动大刀就冲向了程咬金。老程正在求之不得,催马就赢了上来。
“当!”的一声响格谦哪里挡得住老程的巨力,手中的大刀应声飞上了天空。“我命休矣!”格谦一闭眼,接着寒光一声,一颗人头飞上了半天空。
程咬金用大斧子的尖将格谦的人头插住,一边催马在战场上飞奔一边大声吼道:“格谦已死!降着不杀!”
“格谦死了!降着不杀!”声音一下子响遍了整个战场,那些走投无路的义军一看,纷纷放下了武器,跪在地上求饶。
程咬金长出了一口气,安排手下打扫战场;而他的眼光已经盯在了远方的东莱。
这一年三月,杨广驾临涿州准备第三次征讨高句丽,可是大军集合以后,每天都有逃兵数千,隋炀帝临渝宫,祃祭黄帝,斩杀叛军者以衅鼓,仍然无法阻止人们逃亡。
而且因为天下大乱,粮草供应不上,他们就这样在这里困了3个多月,直到7月才开始缓慢的向辽东进发。
同时在东莱的来护儿已经整军完毕,击鼓聚将准备起航;可是点卯过后三军尽到,水军总管周法尚却一直没见到踪影。
来护儿心中就预感到不妙,他静静的坐在了中军大帐中,等待着奇迹的到来。知道渐进中午的时候,有卫兵进来报告,水军副总管周绍基身穿重孝,前来报丧。
来护儿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扑通一声蹲坐在椅子上,顾不得三军威严放声痛哭,周围众将无不落泪。
时间不长周绍基一身大孝进了中军大帐,伏地痛哭道:“启禀大总管,家父于今日晨时,旧病复发,不幸去世;末将特来报丧!”
“痛煞我也!苍天不仁,为何夺我周法尚!我失德迈,如断手足!奈何奈何!”来护儿拍着桌子痛哭失声,三军为之恸哭。来护儿命令三军穿素,为周法尚挂孝。
来护儿把周绍基扶了起来道:“贤侄,且止悲声,你父亲走的时候有什么交代?”
周绍基哭道:“父亲昨日吐血数次,就已经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他把我们兄弟叫到跟前,说他大行之后;有弟弟扶他的灵椁回乡安丧;让我掌管水军随着大总管为国效力。
父亲一直念念不忘为国效力,今晨临终之前他大呼:“我再临沧海,却不能涉海,时不我与,我将辞别人世。我的大志未能实现,这是我的命,我怎么办啊!说完就,就与世长辞了!”
众人闻言不胜唏嘘,来护儿一边安排为周法尚发丧,一边派使者飞报隋炀帝。隋炀帝闻报也十分悲伤,下旨追赠周法尚武卫大将军、谯国公,谥号僖。然后命令来护儿继续起兵。
经过两次大战隋朝已经是千疮百孔,高句丽又何尝不是难以支持;听说隋炀帝百万大军已经到了辽东,来护儿的水军也已经出海直逼平壤。高句丽的国王高元闻报大惊,再次召集文武百官前来议事。
因为乙支文德重伤不治与世长辞,高元如愿以偿的废除了莫离支这个官位;恢复宰相和大对卢职位;渊太祚受到崇信一人身兼两职,将高句丽的军政大权集于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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