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瓦岗军撤退的消息传到了虎牢关,裴仁基闻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裴元庆起身道:“父亲,贼兵败退,必然没有防备;儿愿因一哨兵马随后掩杀,定能大功告成。”
裴仁基本不欲答应,可看到裴元庆跃跃欲试,又要立军令状了连忙道:“好吧!我就给你三千兵马,随后追杀!不过咱们以三十里为限,敌人过了这个距离你就必须返回!”
裴元庆心中暗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等我打了胜仗,看你还能责怪我?”说着躬身领命,带人出去追击。
裴元庆带着三千士卒在后面追击,一路上看到瓦岗军因为仓促逃跑留下了打量的旌旗、盔甲、粮食,心中更是轻蔑;也就没有加防备一路猛冲了出去。
眼瞅着转过一道山口,他们刚刚进去就听一声鼓响,接着伏兵四起;箭如雨下。
裴元庆大惊,一边拨打雕翎,一边指挥军队后退。他们刚刚退到了山口,就听鼓声震天,单雄信和王君可率领大军掩杀了上来。
裴元庆大锤一摆当先冲了上去,双方就是一阵狠杀。裴元庆恨不得将单雄信和王君可一锤拍死以报被伏之仇。可是刚刚打了没有几回合,就听“啪”的一声响,一只利箭飞射而来。
裴元庆赶紧用锤一挡,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一支利箭飞射而至;裴元庆只好一边抵挡一边打马后退。
等他退到弓箭范围之外,抬头一看只见两员白袍将官,正是勇三郎王伯当和神射将谢英登。
“无耻鼠辈!竟然敢暗箭伤人,有本事跟三公子上马较量!”
王伯当和谢英登嘿嘿一笑,根本就不理会他,继续用弓箭射杀隋军的士兵。裴元庆虽然厉害,可是一个人也架不住人多,只能带着残兵败将拼命向外冲。
瓦岗军队哪里肯放,将这里为了个水泄不通,他们知道裴元庆厉害,看到他到了那里,哪里就开弓放箭,其他的方则乘机杀戮。
正在这时,突然瓦岗军的背后一阵大乱,一位老将军手舞大刀威风凛凛的杀了进来,和裴元庆合并一处,然后杀透了重围,逃之夭夭。
单雄信等人还要追赶,被李密叫住,然后瓦岗军收兵回了寨子。裴元庆被父亲救了出来,羞得满面通红,伏地请罪道:“孩儿大意中了贼人奸计,致使损兵折将,请父亲处罚!”
裴仁基摇了摇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希望你能从这次失败中吸取教训,以后莫要小看了天下英雄;就算了吧!”裴元庆连忙谢恩,然后跟着父亲回了虎牢关。
杨广得到了张须陀战死,瓦岗军进攻虎牢关的消息;吓得面目人色,好在随后又接到报告,虎牢关总兵裴仁基已经将贼兵杀退;才稍稍放了一点心。
对于张须陀的死,隋炀帝悲痛不止;他追封其为金紫光禄大夫、荥阳郡守。接着隋炀帝又任命裴仁基为河南捕盗大使,汇合在金提的虎贲中郎将刘长恭,带兵五万前去剿灭瓦岗山。
不过因为裴仁基是汉王杨凉的部下,鉴于自己继位以后,杨凉不服还曾经举兵造反;为了防止裴仁基有二;他又接受了虞世基的建议派出内侍萧怀静为监军,监察裴仁基的一举一动。
此时在阳信程咬金终于见到了周绍基和来整。来整已经成功的说服了来护儿,自己留下来守卫登州;随之一起留下的还有20000登州精锐。
“来将军,别来无恙?”见到来整,程咬金哈哈大笑拱手问候。来整一愣,面前这个蓝大脑袋确实有些眼熟,不过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程大总管请恕来某眼拙,一时想不起咱们在哪里见过了。”
程咬金笑道:“来将军,在第一次出征高句丽的时候,我是先锋秦琼的手下小卒,来将军没想起我也是正常!”
来整恍然,随即有些感慨,人家原先只是秦琼手下的一员小卒,没有想到,现在已经坐拥三郡之地;而自己当初什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还要跟原先看都不会看一样的小卒谈判,想要请求人家收留。想想造化弄人,莫过于此。
程咬金识人无数,哪里还看不穿他的心思,当即哈哈笑道:“人们都说来家十二郎,六郎最良,我虽然得天眷顾,取得了一些功业,但是在六郎的眼里又是一文不值。
不过,现在天下大乱,黎民涂炭;程某厚颜请求六郎也天下黎民为重,能够在下一起,为苍生做一些事情!”程咬金说到这里,站起了身对着来整一躬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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