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吗?阿真手摸着下巴冥思,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追兵分三路,西北南?往西往北理所当然,可追兵就是从南追他们而来,为什么还须要多费此一举向南来?是他被看穿了?还是这批兵马只是在方圆百里范围内搜寻?
冥想一会儿,阿真无视众人被吓褪色的脸孔,眯眼喝令:“火向讣部前行。(? ”话落,步履急骤走出果林,跳上马匹后扬鞭狂马,率先朝前咻射飞矢。
是看穿,还是试探?一试便知。他有种感觉,有一道灵魂已注入这批笨蛋脑中。如真是,那此人会是谁?西北道大总领哈根吗?据胡车儿所述,此人的智慧达不到这个程度。难道是辽国那位稳胜将军阿球球?不对!前线的辽军需要他,况且来的不可能这么快。
那到底是谁?策蹄狂马中,阿真思绪随着绿色海浪逐飞,深思熟滤过后,答案随既呼之就出。没错了,能让招讨司骑兵这般神抵达阻讣,此城内必藏着位人物。照辽将哈根度如此之快,再照追兵竟生生分成三路,很显然此人权位皆高于这两人。他昨晚是否错过了什么?此人又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两名金辽大将军这般紧着与臣服?
绿色地平线上,巨大火阳从金色渐转红色,疾蹄向讣部狂奔的万余人处在午后爽风之中。
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不是计划有变,阿真心情肯定万里晴空,但是那批笨蛋却吃错药的往南来,到底是蓄意的还是偶然?终会有分晓。
“吁……”狂驰了近八十里,阿真拉往前疾奔的马匹,随着他停蹄,旷野上的刹马声层起彼落,彻惯云宵。
急急刹下马蹄,祈英等人紧张扭看他道:“真哥,再一百里左右就是部讣了,为何停下?”
阿真紧抿着唇,不搭理他们,扬声唤道:“胡车儿。”
“真哥。”胡车儿身下四蹄奔前,可谓可不容缓,声落声至。
“前面带路,往刺河方向急行。”
“是。”
“呃?”众将突闻他改变路线,急急追问:“真哥,咱们不去讣部吗?”
“现在去讣部没有任何意义。”话完,扬鞭大喝:“走,向刺河前行。”
“驾……”胡车儿一马当先,率众领前。
“驾……”把马头调向东北,万余骑迅如飓风,整齐跟着前面的将军们,向望不到尽头的绿野卷去。
同样震蹄疾飞,蓝倪儿率领五万狼骑连续奔波,前队三万往部讣追赶,后队两万左右百里勘察。
“难道猜错了吗?”眼见讣部剩不到百里,左右勘察的兵马仍然杳无音讯,蓝倪儿不由的怀疑了。虽说周兵不多,可却仍有万余骑。四万多蹄脚,怎么可能没留下半点蛛丝马迹?难道仁善的周将不是往讣部来?如不是,那他会去哪里?
哒哒哒……
“驾……”
“驾……”
就在蓝倪儿疑想之际,往左勘察的达尔摩,满脸兴奋飞驰归队。“禀蔚蓝殿下,东北方向现蹄印了。”
“吁……”心头一喏,蓝倪儿英姿乍爽,捏在柔荑小手上的缰绳上拉,利落地停下了马足。“是否是周军行迹?”
“计于数量的蹄印凌乱重叠,想来该是羔羊行过足迹。”达尔摩点头。
“嗯。”数量如此多,且凌乱混杂,想来应该就是急赶的周军了。东北方向?蓝倪儿灵眸微眯,对身边的忽尔努问道:“往东北是何地?”
“刺河。”忽尔努想也不想便答。
刺河?侧凝思后再问:“除了刺河外,可有城镇、山脉?”
“从这里往东北方向六十里只有刺河,刺河往东近百里是镇州,往南六百里是道讣,过河向北数十里开外便就是土兀了。”忽尔烈对本国的地形了然指掌,完全就不须要想。
“奇怪。”听完忽尔努所述,蓝倪儿迷惑之极,喃喃叨念:“既无城镇,又无隐藏行踪的山脉,东有镇州,前是土兀,南则是无摭无掩的六百里旷野,仁善的周将意欲何为?”
忽尔努听她喃喃叨语,小心轻唤道:“大郡主,土兀后面就是**巴托了,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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