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诸军被唤醒,茫然急向皇子帐营跨来,刚刚进帐便见候爷被捆绑的结结实实,张张老脸皆怔了。
十六名上将军很是疑惑,愣看被掴的不停溢血的拒狼候,整齐向怒气冲冲的大皇子看去。“大皇子,您这是?”
见所有将军都来了,气极的周锦圣指着阿真宣布:“他是辽国奸细。”
“什么?”
“怎么可能?”
“五候爷你?”
这句奸细让所有人崩起三尺高,叽叽喳喳扭头接舌,随后抱拳对周锦圣摇头道:“拒狼候不是奸细,也不可能是奸细,还请大皇子明察。”救出十万俘兵,搅的辽腹天翻地覆,还厉厉在目,他怎么可能是奸细?
知道大家在想什么,周锦圣摆手道:“大家都被骗了,这是辽狼的计策,其目的就是让他来陷害我百万大军。”
“哈哈哈……”不想为自已辩解,也懒的为自已辩解,阿真张开巨疼的血口嘲笑。“行了,说出你的承诺吧,别让我看不起你堂堂一国皇子。”
“你……”没想到他死到临头还敢这么嚣张,周锦圣怒脸阵青阵白,吡牙对十六名上将军大喝:“诸位将军,今晚把你们叫来,就是要让你们作个见证。”
“见证?”前一个疑惑未解,下一个疑惑接踵而至,十六张老脸木木,往两人身上瞟来睇去,不知到底生了什么事了?
“对。”周锦圣沉下脸喝问:“这个奸细说他用四万兵马包围杀退了驻守在汾水东面的十万辽寨,最后把四万兵马设伏于汾水,你们相信吗?”
“这……”这种事谁会去相信?
周锦圣巡看张张写满不信的脸庞,嗤鼻哼道:“只要是人都不会相信他的话,所以他说可以证明,不过要本皇子承诺解除他所有官位军职。”
“不可。”话刚落地,所有将军上前劝解:“大皇子,虽然四万兵马包围杀退十万兵马不可信,可拒狼候是皇上亲授,您不能做出这种承诺。”
心寒看着将军们脸的不相任,阿真闭眼重哼:“既然不相信,那怕什么?”
“诸将军,无碍。”用四万急行兵马奔百里包围驻有十万兵马的坚寨,且还把这十万兵马杀的狼狈逃窜,只要是人就没有相信的。周锦圣见所有将军也都不相信,信心满满前指,大开空头支票允诺:“如你真能证明自已所言不虚,本皇子亲自对父皇上奏,诸将军皆为证人。”
“好,丑话先说在前头,到时纵然就是你跪下来恳求,我也……”
“我呸……”阿真的话未完,周锦圣马上再对他吐了一口浓痰。“要皇本子下跪,你还不够格。”
连续被吐了两口浓痰,阿真闭眼气道:“把跟我前的二十名骑兵叫进帐吧。”
“来人,把他们拖进来。”周锦圣有恃无恐扬手如了他的意。
也是不明不白被捆绑结实,扣押进帐二十名骑兵惊见候爷也同样被捆绑,顿很疑惑询问:“五候爷,您怎么呢?”
“嗯。”瞟看所带来的二十名骑兵,阿真安抚道:“大皇子和将军们不相信我们用四万兵马夺下辽寨,所以才把我们绑了起来。”
“可……”明白无妄之灾是因这件事,骑兵不知该说什么,纳闷道:“可这是真的呀?”
“但是他们不相信。”面对前面这二十张讷讷脸庞,阿真摇摇头道:“现在能救我们的就是伏于汾水的两位将军,你们急去把兵马召回,如到明天,他们就要杀了我们。”
听闻将军们因不相信要杀他们,二十名骑兵赶紧点头:“小人马上去,马上去。”
观看眼前这出演的极像的戏,周锦圣不屑重哼:“行了,别再演戏了。”手指三名骑兵命令道:“把他们三人放了。”
“是。”皇子侍卫插出匕应令释放被点名的三人。
松开束缚,三名骑兵跪地朝阿真承诺道:“请候爷放心,小人们急前往汾水,必在天亮前与两将军同回。”
一口浓痰就躺在脸上,阿真不舒服使唤道:“好。先把我脸上的唾沫拭掉。”
“是。”爬起身,骑兵抬袖抹去他脸上两坨黄痰,随后转身对一干将军抱拳躬身,一刻也不敢滞带,掀帘奔出营帐,披星戴月往汾水火狂奔。
三人一离开,周锦圣挥手下令:“把这些奸细绑到寨前,让所有人看看。”
“是。”侍卫力臂狠拽的阿真数个踉跄,转眼便离开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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