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西大都护府,东跨院。[ <
八名侍卫虎背熊腰,面无表情守于一间厢门口,里面则传出很是疑惑的声音。
“你说什么?兴元府四城皆关,府兵河兵四处搜寻匪寇?”周帛纶把热毛巾往富碌身上一扔,老脸布满浓浓疑惑转身,“是什么样的匪寇,能让兴元各府各河这般大动?”
汤伊也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因何事,躬身轻摇了摇头,“说是拘拿匪寇,可模样却又不像。”
“区区匪寇如何能令四门关闭?”周绵纶理所当然重哼,若的所思接着道:“纵然真的是捉拿凶匪,三府河防他们是弃盘就糟,管宽了。”
沥净毛巾,富碌紧张躬凑上前,娘声猜道:“兴元如此大动,会不会是他们知道皇上您来了?”
“看模样不像。”汤伊摇头,“府兵与河兵穷凶极恶,不像是要找皇上。”
四府三河齐动,着实让人费解,是什么事情让兴元七府如此紧张?周帛纶一头雾水看着汤伊,见他脸上同样布满浓浓疑惑,皱眉询问:“林阿真他在干什么?”
提到这位小兄弟,汤伊就想一头撞死,千遍一律回答:“依然在睡觉。”
“又是睡觉。”闻言,周帛纶龙鼻不知第几次喷气了,龙目狠瞪汤伊,气结大骂:“边境不去,却呆于征西府中混吃混喝,吃饱睡,睡饱吃,这就是朕的右宰相?”
汤伊也觉的不可思议,可十万兵马确实被他所救,且边境诸将联名让皇上挽留他,不应该这么混吃等死啊。
“哼!”周帛纶已经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已的愤怒了,拂袖破骂:“走,去问问,如他有一句对答不上,朕必饶不了他。”
“启禀老爷!”
刚提起步伐,外面的侍卫突然进来。周帛纶先是一怔,随后龙眉紧皱,不高兴喝问:“什么事?”
右宰相这三天除了吃就是睡,侍卫们也都习惯了,可一大早他就起来了,着实让人深感意外,问明来意后,急进房禀告:“右宰相求要见老爷。”
刚要去找他,没想到他却主动来找自已,周绵纶愣了愣,负手气跨出门,看见果然是那头吃饱睡,睡饱吃的猪,不爽哼侃:“舍得起来啦?”
阿真嘴里虽然说是更衣,其实想干的事,哪里是这种更衣小事,奈何悯莉死脑筋,说更衣还真的把他穿整齐了,在他不依下,最后杯具了。
很难相信这个女人竟拿龙符在他脑袋试验哪个较硬,阿真纠泪捂着脑门肿起来的大包,见到这个隐瞒功力很差的皇上,权当没听见调侃,简明扼要道:“想找你借两个人用用。”
“两个人?”周帛纶左右看了一眼八名侍卫,不动声色询问:“你借人要干什么?”
“调兵。”四城皆关,没有这些大内高手,就得多拖一天,猪的日子太难熬了,吃饱就睡,睡饱就吃,这种日子哪里是人过的?虽说心里非常不爽,不过算了。
闻言,周帛纶和汤伊大愣,茫然相觑一眼,疑惑指着他道:“你贵为右宰相,想要调兵,出门左拐便是府衙,何须借人?”他不会懒的连几步路都不想走吧?
“对厚!我怎么就没想到?”阿真大吃一惊,赶紧抱拳朝前躬谢,牵着悯莉翻眼转身走人,他本来还想把事情告诉他,瞧他那智商,恐怕很难听得懂他说的话。
“老公,咱们就这样走好像不太好吧?”悯莉怯忌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他林阿真绝对有够拽,不过她喜欢。
阿真自已也嘿嘿一笑,对身边娘门挑眉道:“本来想把事情告诉他,可他智商实在太低,只会浪费口水,咱们还是去找云苍宵得了。”
“有你这种臣子,这皇上当的还真够窝囊了。”悯莉轻捂小唇咯咯娇笑。
“只要力度掌握好了,别说龙须,就是龙牙老子都把他拔了。”阿真大裂血口,嘿嘿道:“这个皇上隐瞒功力这么差,可却还以为瞒得过咱们,他如果不是傻的,就是犯贱。”
周帛纶呆若木鸡看着道谢离开的林阿真,龙口合了许久才合上,茫然指着远去的两人询问:“汤爱卿,右宰相他到底来找朕干嘛?”
“不……不知道啊。”汤伊自个儿也很疑惑,怎么有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
不只汤伊有这种感觉,周帛纶从愣怔里回过神时,这种感觉更强烈,极度不爽指着院道重哼:“走,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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