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的,空费奔波而已。”铁木依牙立即摆手,竖划四十里痿道说道:“羔羊虽然于痿道十里落寨,可间距谷口的完颜洪还有三十里,虽然不长,大军却也要急奔一个时辰。而我们渭山距此道更有七十里距离,须得两个时辰。羔羊区区不到二十万,如何敢与我们争锋?半个时辰足够他们撤出痿道,如若我们闯出痿道追击,便有可能中了蔚蓝大郡王之计。”
一干非主流听的连连点头,铁木齐也是点头如掏蒜,“说的一点都不错,蔚蓝大郡王的智慧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摆出这种让人一目了然的局面?虽然我们能肯定他定然是有诡计,可却不知到底在用什么诡计,绝对不可鲁莽行事。”
“对!”铁木依牙也很赞同,双眼懒的再看兵盘,巡观一干将军开口分析:“渭山之险自不在话下,完颜洪坚守的痿谷口更是万夫难开。我们占据天时、地利,根本就不必去理会羔羊要干什么,只要死死紧守要碍,任他们去冤头奔波,假如羔羊敢攻打我们,那就让他们尝尝厉害。如果不敢,任他们怎么引诱我们也坚守不出,待到旷日持久,羔羊士气低迷,谅蔚蓝大郡王再怎么有谋有略,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世子说的半点不错。”众非主流一至赞成,只要他们坚守,就不会中计,不中计那就不会有得失,谅他蔚蓝大郡王谋略再高,又有何惧?
铁木齐也觉的这个办法稳妥,懒的再往兵盘上瞟去一眼,蓦而回身到帅椅上落坐,扬声大喝:“大家一定要严阵以待,绝不能有半丝松懈,一定要牢牢坚守住渭山,睁大双眼好好看看这批羔羊到底想干什么。”
兵盘看厌了,众非主流双眼瞟于帅桌前,手按胸伏躬齐应:“是。”
“好,大家都各自忙军务去吧!”挥退麾下将领,铁木齐锐利双眼自然再往前方兵盘瞟去,双唇抿成一条线再细看了一会儿,便摇了摇头站起身,双手负后走出帅寨。
大名府。
迫于龙符虎符的威力,不得不来大名守城的程型,拍桌怒吼:“竟然布下此种挨打兵寨,姓林的究竟要干什么?”
左将周习进也是满脸怒气,鬼狐心思的说:“程将军,前段时间辽国不是说姓林的是他们的蔚蓝大郡王吗?虽然他确实在大西北救下十万俘虏没错,在汾水差点杀败狼军也不错,可是……”说到这里,周习进凑到程型旁侧细言:“他姓林的是差点杀败辽军,可总归也并未杀败啊。”
“你的意思是?”程型眯起危险双眼。“大皇子一开始并无说错,现在……”
“程将军您想想,那时姓林的是北道行军总管,而大皇子只是来向其学习的,一个学习之人如何敢阻拦总管的决策?定然是大皇子有感不妥,或意外现了什么,才导致他这般。毕竟大皇子是皇上的嫡传亲子呐!”
程型绷着下腭,坐于椅上深思了一番,愤极拍碎桌子怒起大叱:“他是要把我七十万儿郎送到狼嘴里。”
周习进猛地点头,“没错,区区二百帐卫如何敢掏狼窝,阿球球能力更是我们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他一来就险些被败?所有的一切皆是辽国的计,姓林的就是耶律绪保所下的一步棋,其目的显然就是让他来残害我夏周。试想,十万俘虏与我七十万儿郎,与南下之路孰轻孰重?”
程型听的脸上阵青阵白,紧咬牙根焦急来回踱步,苦无办法站于周习进跟前咆吼:“姓林的现手掌双符,我们联名奏表往皇都一来一回至少也得七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周习进理所当然横臂,“事急从权,正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为皇上,为社稷,为我既将死去的七十万儿郎,程将军应当机利断,率大名二十万兵马急拿下这个来路不明的贼子。”
“这……”程型脸色腊白,犹豫不决。
周习进见他犹豫,很是焦急劝解:“程将军切莫再犹豫,大帅与我七十万儿郎已被此贼推于风口浪尖之上了,当解断。”
“兵!拿下这个奸细。”程型心头大跳,扬声下令后,咻的一声,急闯出厅门,片刻都不能再等。
痿山通道。
六年无大战,结果一开拔就如此凶险,落寨于通内十里起伏山脉上的营寨,上至将军,下至兵士,人人皆神精紧绷,战战兢兢,睁大双眼,长竖耳朵,不安又极其细心地巡逻,防守,深怕从哪里突然就出冒大股辽狼,这辈子也就完玩了。
日正中午,阿真与悯儿在帐中用完午膳便相偕出帐,走进帅寨内,瞧见何师道与两位将军僵坐于帐中等候了。
“怎么不用膳呢?”见三人前面桌案上的饭菜皆未动过,阿真菀尔朝弓绷神精的他们调侃道:“放轻松些,狼军如会来,昨晚就来了,你们不必这样。”
何师道已然说不出有多惶恐不安,听他还这副云淡风轻口吻,比婆娘难产还要着急地奔下帅台,迫切把他拉上桌帅上跺脚道:“相爷讷,快快令吧,这地方真的一刻都不能再呆了。”再呆下去没神精病也得被逼出神精病,他们已是夹心饼内肉了,不管输赢早早退出这条道路才是明智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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