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步路啊?阿真死活都不当废人坐撵,扔下大队车马侍卫,大步就朝皇宫方向跨去。[ ( 蓝倪儿无奈,今天是中秋,得用仪驾进宫,而且她们都穿着正统郡服,身上挂缠大堆东西,快步走起来不小心就得摔倒,这个木头男人一点都不解风情,也不替她想一想。话说回来,如她的郡王守规守矩,也就不是她蓝倪儿的男人了。
急步出来的绿影儿和红衣儿刚出府门,就见街道两侧的百姓们窃窃私语,对像就是穿着隆重郡服走于大街的两人,如果她们有蛋,肯定很蛋疼。想了想,咬了咬牙,提起繁琐郡服也没有形像地朝远去的两人追上。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干出这种事,真的是太丢脸了。咯咯咯……
天还没亮,耶律岫云就盛装隆重跑到后宫门口守候,不搭理额娘和奶奶们,非要站在后宫门口等着,等到腿儿酸了,等的心急如焚,等的花儿都谢了,就是频频眺看不到林哥哥。
“天都这么亮了,怎么还没来呀?”小岫云不高兴的小腮气鼓高高,不想再等地小腿儿刚向宫门口跨出,远远见到了蓝姑姑和林哥哥走来,顿开心万份的往前跑,忘了今天自已穿着公主氅服,全身挂满东珠、金饰与缀襟,没跑两步,卟通一声,整张小嘴巴立即吃了大堆草。
蓝倪儿远眺就见到小岫云,正想告戒她不准跑时,就见她往地里栽,急忙放开阿真的手掌,跑上前扶起小丫头片子,板起脸教训道:“蓝姑姑和你说多少次,要不急不躁,怎么总是这样浮躁?”
“知道了。”小岫云委屈地揉了揉小膝盖,拍了拍氅摆污渍,小脸清丽泛亮地迎上阿真,开心嚷嚷:“林哥哥。”
“呵,小丫头片子,多日没见,还是老样子啊!”阿真走近摸了摸她冠帽上的珠链,后退两步,抱胸起胸膛,抚摸下巴,细细打量今天的小丫头片子。
但见她小小的身子上穿着玉兰明黄氅袍,右衿、箭袖、两开裾。袖为玉兰色,袖端正龙各一对,袖相接处行龙各两对。衣纹与龙褂相同,领圈前后正龙各一对,左右交襟行龙各一对,领后垂明黄绛,饰有宝珠。如此精装细雕,单就龙与详云便让人眼花缭乱,细数不出这件小小衣服上底到多少只金龙,且缂丝如草,宝珠黄绦如麻,细看都看不清,更别说要去数了。
再瞧那顶布满密麻大小珍珠的帽子,中央顶饰三层金凤,年纬上还缀了七只金凤和一只金翟。冠后又垂护领,大堆的东西、麻密的垂珠、衔接小珍球更是让人单看就夸张到掉下巴。然后小丫头小小的脖颈上挂着朝珠,朝珠不是只挂一窜,而是足足挂了三窜,三窜颜色不同的珠子交叉于胸前,显的特别的隆重与位高权重,不容别人小觑。
打量完这个小丫头片子,阿真啧啧抚着下巴赞道:“不错,今天看起来总算像个公主了。”
耶律岫云就站在他跟前让他打量,闻言一双腮邦高高鼓起,像是撒娇又像不满嚷道:“小岫云本来就是公主。”
“行行行,是公主是公主。”阿真嘿嘿狠捏了她一下小腮,才走向蓝倪儿,“走吧,我肚子很饿了。”
“来。”蓝倪儿牵起小岫云的手掌,领前地朝东宫门廊伐步走进。
“我嘞个去!”跨进一栋碧丽堂皇的殿宇内,见到一名两瓣斑白,满脸桑容的老人撑着玉拐,被大堆宫女、嫔妃们拥簇走出寝殿时,阿真的双眼自然盯于这个老奶奶身上,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蓦地往上蹦出三尺高,大垮下巴前指撩叫:“孝庄太后?”
“孝庄太后?”满室的娇莺娆燕见蔚蓝额驸这般惊诧,皆疑惑觑来睇去。琪娜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二十左右的额驸,审判般的老目如钧电,紧抿老唇不吭半声细细审度。好半晌才开腔询问:“孝庄是谁?”
“当然是你。”她在打量自已时,阿真也同样打量着她,金辽这个太皇太后和电视剧里的那个孝庄也忒像了吧?不是长的像,而是那身气宇极像,一种凛凛的魄力与庄严冉冉涌腾,她不是孝庄谁是孝庄啊?
蓝倪儿是一头的雾水,拉下他直指皇奶奶的手臂,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才手按胸躬抚道:“倪儿给皇祖母请安。”话落,瞥见身边男人还呆呆傻傻,赶紧扯了他一下,给予最严重警告。
汗!
错愕的阿真连续被瞪,睇见母狼饱含警告眼神,无奈翻起白眼,学她按着胸前躬:“再活五百年。”
“噗哧……”这句再活五百年,让琪娜隐忍不住笑出口,撑拐搀扶他们,“倪儿、额驸不必多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