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大厅寂的连掉根针都听得见,阿真挑起眉头看着这个禽兽老爹,凉凉询问:“骠骑左先驱为何不领命啊?”
苏武额头滑汗,心里极火,牙齿嘎崩嘎崩刷磨,从齿缝里挤出话道:“爱婿真要我领二千人去阻百万大军?”
“你不是很想打仗吗?”收回印信,阿真上前扯过他的衣袖,极度不爽道:“过来,咱们爷儿俩可得好好谈谈,不然哪天可真的让你领二千兵马去打百万大军了。[ ”
苏武确实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听得此话自然跟着他往厅外无人处走,脚一定便听他跳脚低吼:“老爹,就算是小婿贵为宰相,你也不能去奸污了人家的闺女啊,就算真的要强奸,你也找个没啥门路的奸啊,现在人家都告到皇都了,六部尚书李国栋听得刑部报上这件事,赶紧写信来问我,要我快想法子摭掩摭掩,不然待章子入了金殿,那可就不妙了。”
苏武压根就不知晓生了什么事,听得双眼大愣,一颗心高高提到喉咙,蓦地跳起脚嚷吼:“我哪里会干出这种事,这是污蔑,是污陷。”
“哎哟,我的岳丈呐。”阿真气的狠拍大腿,也跟着跳脚急道:“人家现在都带着闺女在皇都了,指名道姓说是前镇南大将军,现任骠骑左先驱,苏州苏家,苏老爷,苏武,难道这个不是你吗?”
“当然是……不是,不是。”紧急住口,有点慌乱,猛地摇头道:“名字是我,可我真的不曾干出这种禽兽之事呀。”
“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阿真纠皱脸庞,眉毛窜火跺脚:“这家人不简单啊,被你奸污的那个姑娘,她舅舅的外甥女的姨娘,就是当今的容妃,此容妃极得皇上宠爱。若是平常人,他们也告不到皇都,现在事情捅出来了,六部尚书全无主意,压又不能压,询问我快想办法。老爹你到现在还死不承认,叫我怎么给你搞定这件事啊?”
“我……”苏武犹如窦娥转世,冤的是捶胸顿足,认下来让爱婿帮着摭掩摭掩,可他真的没奸谁啊。不认下来爱婿又说的如此紧迫,一副大难临头模样,一个我字支支吾吾挂于嘴边,直讲不出下话。
“你……哎!”阿真见他还支支吾吾,重重往地上大跺脚丫,拍腿破骂:“人家可是有凭有据,按情是条条有理,说是这个姑娘他爹十年前是你的好友,一日受你邀请来到府内,喝了几杯后你便让婉真岳母来琴弹助兴,后来你喝多了便非要婉真岳母陪他过宿,他是百般推委,奈何你却牛脾气,威胁其若不从便要杀死他和婉真岳母,所以他便从了。事隔十年,他说是你怀恨在心,以牙还牙来奸污了他的闺女,你还不认,再不认皇上知晓了,这可是奸污国戚,不仅你要砍头的,我这个右宰相也因你而坐罪了。”
苏武听得脸阵红阵白,当年娘亲说想再要个孙子,他却无法行房了,只得上街寻找个斯文书生来代孕,事后给了这个人一些银子,便没有连络了。他自已都不知这是什么人,何来复仇之说?
急凑里赶紧说道:“爱婿别急别急,为父与你说,十前父亲在太原府一场战争中受了重伤,伤其命根,军医为保父亲性命已为我阉割了,兵部里都备有记录,绝不可能十年后去行此禽兽之事,你尽管放心便是。”
“胡说八道。”不听则矣,阿真听得勃然大怒,大逝皆去地摇头哀拍大腿,欲哭无泪指着他鼻头猛点:“大祸临头了你还死不承认,若真十年前已阉割,净风从哪里来的,莫非是婉真岳母背着你偷人?假如真是如此,你又如何不作声响?这么不守妇道之人,早就该休,还会如此甘愿替人养子嗣?说谎也不用用脑子,你以为刑部是笨蛋吗?以为六部尚书是笨蛋吗?以为皇上和容妃是笨蛋吗?着实是岂有此理。”
苏武是百口莫辩,一张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压根就讲不出半句话,老脸苍白,额头溢汗,想了想也觉的这事甚荒唐,难于搪塞得过去。可他确确实实为保命把根子阉割了,也确确实实没有奸污他人啊。
阿真心底冷笑,瞥睇了脸色苍白的禽兽老爹,瞧他嘴巴张的老大,就是吱不出半声,拍的一声破骂:“你还不快把前因后事说来,难道真的要送了自已的性命,还要送了小婿的仕途吗?”
“我……”苏武眼见不把实情说了,让爱婿去摆平,一捅上金殿便要闹的世人皆知了,双手紧捂着脸道:“是我让婉儿与人私的,那时太老想再要个孙儿,我又无能为力,不敢说出实情让娘亲伤心,便便……便找人代……代我了。”
终于说出来了,阿真不再火烧眉毛,抱胸冷看紧捂脸庞的老爹,重哼出一鼻子气呸骂:“真是畜牲,竟想也不想就把婉真岳母推入火坑,这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快说,我还想法子摆平。”
捂脸的苏武听得这番话,双手慢慢从害臊老脸放下,急骤不已点头,思索了半晌道:“只记得是从建州要进京赴考的生员,复姓梁丘,叫……叫……”侧脑怎么也想不出来,摇了摇头,“是何名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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