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碌站于御书房外是听的全身泛冷,后背湿了一大片,见到右宰相跨出房门,绽起眼尖偷瞧了他一眼,惊见他也正瞥看自已,急急伸手扶住墙壁,脸色白如溺尸,头脑一片空白,双耳嗡声大作,他刚才到底听到什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却好像全都听到了,右宰相和皇上到底说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 〈
阿真跨出御书房自然朝终年伫立于门边的富碌看,这个太监也要死了,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天下不公平的事太多了,百姓勤勤苦苦耕地,可最后却饱了财主饿死了自已。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古今中外世界永远是有钱、有权人的,痛苦啊!
算了,不要去想这些了,再想下去他也活不下去了。
阿真摇了摇头,把脑中大堆乱七八糟摇掉,挺起身,跨出大爷三七步,现在要购栋房子,然后迎接两位老婆大人,共创美丽小家园,创建新家园的同时,再创建新人类,哇哈哈哈……
刚刚出了宫门,他便见汤伊抱着奏章急急奔来,阿真开心不已唤道:“宰相老爷爷,没事逛皇宫啊?”
汤伊知道他回来了,若不是他,他也不会在这里。心里是既叹气又无奈,三步作一步来到他跟前,笑容满面,手指点着他胸口责怪:“小相爷,你回来如此扰民耍民,着实要不得?”
汗!听得此责,阿真摸了摸鼻头,很是无辜澄清道:“宰相老爷爷您老不是这么看我吧?想我林阿真低调到人神共愤,怎么会干这种天怒人怨的事呢?”
“哦!”汤伊见他这么冤屈,老眉上挑,凑身前问:“莫非你不曾做出如此扰嚷之事?”
阿真神色正经,指天誓:“皇天后土,若我有这种心,就让我从此不吃胡萝卜。”
见他拿胡萝卜起誓,汤伊老脸一呆,随后双眼上翻,老指点了点他胸口,“小相爷本来就不喜欢吃胡萝卜吧?你倒是为不明老头说说,既然你不曾这般折腾,是谁敢拿你的名刺这么造谣?”
“嘿,也不是造谣啦?”阿真不太好意思抠了抠脑门,嘿嘿把大嘴凑到他耳朵边,道:“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汤伊侧耳恭听,听得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阵仰天无语,老脸讷讷道:“小相爷你说什么呢?什么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呀?”
“呀?”见他不懂,阿真大为诧异,正儿八百愣看他,划指来回道:“一般两人偷偷摸摸说私密话,不都是凑过脑门,随后‘如此这般’一番,对方便连连点头,表示全都明白了。”抱起胸鄙视万份斜瞟他,“你怎么就不懂呀?”
汤伊一头白听得差点掉光,心里是那个汗呐!今个儿算是服了,不想听地摆了摆手。“反倒也没有酿出什么性命之祸,此事便算了。那些被挤毁的摊铺和伤民,多少银子户部会开具单子给你,老头再为你搪塞一番,以后决计不可再如此戏耍军民了。”
本以为没啥大事,就一大堆人挤在那个旮旯里伸长脖子而已,不料却出了此等毁坏工伤事件,阿真吓了一大跳,猿臂急搂过转身的宰相老爷爷,开口询问:“怎么?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吗?”
“你才知道啊?”汤伊肩膀被搂,不得不停下步履,默然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折子一递:“刚刚清点出来,自已看看。”
原来宰相老爷爷是为这件事进宫啊,还以为他吃饱没事干特来逛宫呢?阿真急急接过奏折,摊开一看,整张俊脸全黑了,这是南巡城司衙门列出的清单,因天机神相到来,百姓蜂涌往南城拥挤,南巡城司生怕有所闪失,会同西巡城司于渡头维持秩序,奈何不明百姓过多,于至渡头数十座小摊被挤垮,人群密集出现踩踏情况,后面罗列小摊都有什么摊,不下十六个,然后踩伤轻重有多少人,一一阵列,后面则是户部开具出的理赔清单,一件一件极为详细。
“这些头蠢猪。”他不知道还有这么件事,看见轻重伤者共达五十多人,头顶冒出一搓黑烟破骂,从怀里掏出大叠银票金票连奏折一起递给宰相道:“这里足近三千两白银,你全拿去,多了就按轻重理赔给伤者,向他们表达我的愧歉之心。”
“哦!”汤伊见到此举,上挑眉头接过奏折和票子,小相爷为人他再清楚不过了,现气的头顶冒烟,看来此扰嚷之事百分之百不是他干的了,含笑询问:“小相爷,给老头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头也好回皇上呀。”
阿真黑着个脸,摇头叹气。“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责任推给下属呢?就当是我干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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