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头上早就密密麻麻围着百姓,大家争先奇观天机神相容貌,越靠近渡头,阿真的老脸越黑,若让大家看到他的样子,以后想恶搞一下都不行,人生还有啥意思?
毫不考滤钻入舰仓,让人先取来蒙纱斗笠,如娘们般往头上一戴,万全俱备了才出仓房,跨步走到渡台,冷冷瞥睇倒于地上冻的瑟瑟抖的这群鳖虾,哼道警告:“以后再让本相看见你们胡作非为那就不单只是……”
“天机神相,草民有冤呐……”
“相爷,畜生强虏民妇啊……”
阿真警告的话还没落下,耳畔传来一道道痛苦心裂哭喊,他愕然扭头朝声音方向眺望,皱眉拧见数十名男女手握兵士架起的矛杆,想挤进来又挤不进来,声声哀嚎抹泪。{〔〈
“放进来!”一看就是有莫大冤屈的人,阿真声无平仄大喝。
糟了!水师提督多少知晓五皇子一伙人虏妇奸污之事,右宰相这般雷霆风行,一看就知是个疾恶如仇之人,若放这群人放进来胡乱说,那……
“相爷,这些叼民……”
“刷!”
“啊!”
见到这个水师提督突然脸色褪白下跪,阿真心里比什么都明白,凶板恶脸跨步上前手抽出他腰间三尺青锋,眼也不眨挥剑便朝这个敢包庇凶徒提督耳朵劈落。
一声惨叫突然响侧,血柱哗啦喷出,上至兵士,下至陌姓骇见此幕,皆吓退一大步,恐惧看那个砍人的相爷,还真说砍就砍啊!
“本相在大西北杀人放烧时,你还在水里当王八,三番两次违抗本相的军令,留你的耳朵何用?”阿真声线阴森低沉,犹如从地狱爬起来的厉鬼前来索命。
活生生被削了一只耳朵,水师提督疼痛难忍,嘴唇苍白无血,额头冷汗淋漓尽致,颤粟捂着溢血耳朵翻跪于相爷跟前,瑟瑟打抖哀磕:“相爷饶命,卑卑卑……卑职再也不不不……不敢了。”
“哼!”瞧见兵士把凄楚的受冤百姓放进来了,阿真重哼一声,冷冷道:“等一下看本相如何把你活剥了。”
救助无门的冤屈百姓一入渡台,踉踉跄跄相扶持跑到阿真跟前,皆砰哭跪于地,哀声拜见:“相爷,呜……,草民参见相爷!”
眼见这些有穿着渔服、农服、商服的男女如此悲痛,阿真便知晓他们有天大的冤屈,弯身扶起一名老大爷道:“都起来说话,来!”
“谢相爷,谢相爷。”终于有人肯为自已作主了,十数人失声哀泣,颤巍巍站起身,千头万绪哽于喉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唯有嚎啕痛哭而起。
瞧这些人哭的这般伤心,阿真上前拍了个衣着补丁妇孺,柔声询问:“大娘,你有什么冤屈事一五一十说来,我给大伙儿作主。”
妇孺何曾面对这种及天的人物,一面悲一面怯,吓的吱不出声,急拉身边的丈夫,农夫衣着也是残破贫苦,急抹眼泪跪地哭诉:“相爷,奴才们原是城南佃户,耕的是御吏夫的屯地,五日前府中总管来收租,原本是六百惯,可突然告诉奴才得交一两四。事先也没有告知,奴才家里哪有那么多钱?府中总管便说没钱要让奴才闺女抵押,奴才的狗子上前与其理论,不料却生生被打死了,闺女被强虏而去了。”说完,农夫跪地砰砰磕头,磕的额头血渍斑斑,好不凄楚。
阿真吓了一大跳,急急弯身扶起这个佃农,脸色从青变成了黑色,转眸询问做渔农装束的中年人,“大叔,那你呢?”
“是是是。”渔夫双手拭抹不及泪渍哭道:“三日前奴才在外河捕鱼,邻居跑来告知有人来家里把草民的闺女生虏去了,草民急追到吏御府上前恳求,可是府中总管说奴才闺女是五皇子看上的,不能放。这哪里能行?几次上门索讨,不料却被打断了手臂。”说道,还抬起绑着竹节的右臂,证明自已没有胡乱说话。
“别激动,别激动,我全都明白了。”阿真想要尽量放柔话语,可出口的话已如万年寒冰了,胸口气的大力气伏,转眸面对那个穿着有点好的商人询问:“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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