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兔姑驻下脚步,喘兮兮转身冷瞪阿真,“选错了?”
她停步,阿真自然也得停下步伐,面对这张凶巴巴脸庞,呵呵指着前面调侃:“有脑的都知道,成都是霸虎大将军的本营,兵马多达十万,而且成都后面是大渡河,这可是极为重要的地方,我还听闻大理和吐蕃好像也闹矛盾了,现在大理攻打夏周,吐蕃肯定扯大理后腿,所以这条路线比其它路危险高达百倍。(〔 ”
不明白这些军国大事,兔姑冷冷看着阿真想了想,觉的他说的有点道理,凶巴巴问道:“那该怎么走才能不危险到达西夏?”
“来。”阿真招手让她蹲下,拾起大量的败枝排出大至的境线图,指点讲解:“你看,这就是大理、吐蕃、夏周的三国境线,而我们现在人就在这里。”说道,往成都府落下了一小节枝木,一一比划道:“夏周的成都和雅州后面是大渡河,往南而下就是雅砻江,然雅州距大理建昌足达四百余里,大理现与夏周已打到胶粘之势,两国都守的常的紧绷,所以我们上没路,下也没路,前也没路。”
蹲于枯石上观看他临时搭起的境线,兔姑双眼冒着闪烁问号,一知半解仰眸询问:“没有路怎么办?”
“照你这样蛮牛直走没路,可是绕着弯走,还是有出路的。”阿真见她那愣愣脸蛋跟只驴一样,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嘿嘿指着建昌府与雅州间隔的四百多里路道:“大理与夏周处在胶粘之中,两国自然是倾身于南,所以咱们往西,可是西面的吐蕃又与大理不太合,所以咱们该在蓬川偷偷边境,到达吐蕃穿过雅砻江到折曲,只要到达折曲就安全了。”
“为什么?”兔姑不懂,愣头愣脑观看他道:“都是吐蕃境内,折曲和雅砻江有什么不同吗?”
阿真被问的一个愣怔,有点傻眼观点兔姑的愣脸,眨了眨眼,拧眉说道:“当然不同,雅砻江是兵家之地,四下除了军寨就是兵士,而折曲还没受波及,仍然有平民百姓,你自已说有没有不同?”
兔姑恍然顿悟了过来,雅砻江是军事重地,她一个女的出现在那里,一眼就让人现了,若到达折曲,折曲有吐蕃百姓,到时她们换了吐蕃装束,有女的出现就不奇怪了。
“好!”觉的他说的有道理,而且他是夏周人,吐蕃和大理与他扯不上关系,兔姑深信不疑,站起身道:“就按你所说的道路走。”
嘿嘿嘿!见着这个女煞星调头往南了,阿真眼内盛装浓浓笑意,小兔傻的实在太可爱了,属不知宁愿相信母猪会爬树,都不能相信他的鬼话吗?没想到她却相信了。吐蕃的这些战略要地早就让悯儿拿下了,早就更名改姓了大理,只要他一到雅砻江,随便钻入座军寨,脖颈上的王符一出,天下就他最大了,哇哈哈哈……
他不知道,悯莉南征时,为了安稳吐蕃,把夺的的所有吐蕃之地还给了亚力,若他知道了,肯定笑不出来,说不定还会掉下两滴哀苦眼泪。
一整日穿梭于枝繁叶茂的森林内,两人的衣裳有许多处皆被划破了,黄昏时抵达一处水涧溪流旁,筋疲力尽的阿真就再也走不动了,卟通躺于溪旁的萋萋青草上,全身的骨骼尽数散开,喘气看天,饿得头晕眼花,看什么都是美味食物。
兔姑也是疲惫不堪,因为领前而行,身上的衣裳被叉出的枝节勾出无数小洞,淡淡瞟了呈大字形躺于地上的男人一眼,蹲于溪边打了些清水,咕噜喝了一口,便把水袋扔到他身边戒告:“呆在这里别乱走,我去找吃的。”
一歇下,阿真再也站不起来了,抬起饿到无力的手臂,轻轻摇晃两下当做回答,双眼看着自已的手臂,越看越像一根肥美的羊腿。
兔姑见他累成如此,也不担心他乱跑,提了提手中的大刀,往小溪延伸的密林内寻找猎物。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世上开始变的寒冷,夜林静的无声无息,阿真知晓黑夜的森林极度危险,得升火阻吓凶狠恶毒的猛兽,如若不然怎么死都不知晓。可他身上没有火折,再等了一会儿,夜越来越迷离了,不由的一阵害怕,扬声嚷唤:“兔姑,兔姑……”
呼呼呼……
沙沙沙……
大地无声,唯有风吹过枝芽的摇晃穿梭风声。
“兔姑,小兔,小兔……”唤了几次听不到回应,阿真害怕从地上蹦起,想到那夜在西夏密林的惊魂,一颗心蓦地抖了起来,撕心裂肺扬喊:“小兔……”
“叫什么?”兔姑一身浓绸血液,一手提着血刀,一手拖拽一头死亡的山猪,喘吁兮兮从一片树丛后出现,冷淡瞟看前方扬叫的男人,他也会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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