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岩在房里扫视了一眼道:“老6还没来,先等等他罢。<? [(〈 [< ”
“不用等了。”六指金呵呵笑道:“6胖子贵人事多,刚刚通知我说办点事要晚些才能过来,让我代他向游先生道个歉,大家就边喝边等吧。”
很快地,价格不菲的高档酒水上来了,巧笑嫣然的酒女们也过来了,她们一个个都善解人意,热情如火,笑得象春风一样又甜又媚。还没几杯酒下肚,大家就都仿佛沉醉了,没有人去搭理孤零零在一隅坐立不安的豹头章。
铁英雄跟这些人虽是次见面,但他素来就是个马大哈式的自来熟,除了在游子岩面前稍许收敛一点之外,还没有人能让这家伙明白拘束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没用多久就跟大家嘻嘻哈哈打成了一片,勾肩搭背亲亲热热哥哥弟弟地一顿乱叫。
尤其是在跟许家杰攀谈几句之后,铁英雄立即与他一见投契,差点就要当场拜起把子来,勾搭着他到外边转了一圈,吞云吐雾地回来时口袋里鼓鼓曩曩塞满了大麻烟卷。
在这个家伙的带头下,包房里立时乌烟瘴气,充满了异样的香气,游子岩有点不习惯,但也没去干涉铁英雄扫他的兴,毕竟出来玩就是图个痛快,玩得不尽兴也没什么意思。
跟铁英雄相较,萧布就显得拘谨多了,怎么说不久之前他还只是六指金手下的一个金手指,根本没有资格与这些人平起平坐喝酒谈笑。现在说起来他也只能算是游子岩的一个跑腿,全因游子岩没有架子才能济身于此,所以虽然他已经不是一两次来参加这类聚会了,还是有些不大适应自己的角色定位,只“老老实实”地和一个酒女玩些小动作。
六指金那些人却不愧是成精的老油子,好象得了集体健忘症,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对萧布很是热络,可以说比那些酒女更为善解人意。在跟他交谈时开口闭口必称萧老弟,态度亲切自在毫无做作之感,似乎一直以来大家就是这种关系,有关从前的话题从不提起。
怎么说呢,明摆着的,单单从配车这件事情上来看,就知道人家游先生对小布丁是青睐有加格外器重,自己要是在小布丁面前提起以前的事,不识趣地摆什么前辈的架子,那还不是故意给游先生脸色看么?
大家漫无边际地谈些平常所闻所见的逸闻趣事,嘻嘻哈哈喝过几轮酒之后,包房中的气氛越来越融洽。那个豹头章见状又凑上前,谦恭地向游子岩敬了一杯酒,重提话头说:“游先生,请您务必帮鄙人一点小忙。”
游子岩点头道:“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吧。”
豹头章很是高兴,连忙移过来坐下。
水鬼瞪起眼正想说什么,高宪伦扯扯他,低声道:“水鬼老哥,我知道你跟豹头章以前有过一些不愉快,但是今天我既然带他来了,你多少给点面子罢?”
“行,既然你老鸨高开了口,我就不提了。”水鬼倒很是爽快,转转眼珠子又说:“不过,听说影视圈最近又窜红了几个小妞,你可得帮我介绍下啊。”
高宪伦面有难色,压低声音唉声叹气道:“老哥你不知道,她们都有自己固定的经纪人,就是外号叫三豁嘴的那个卖**的死兔子妈的,那个兔子爷跟老子一直就不对眼,死活不卖老子的帐,要不我早就把那些妞弄来给大伙,特别是游先生尝尝鲜了我估计这里的妞都不大合游先生的口味,你没见游先生虽然跟咱们经常在一起找乐子,可就是很少带妞出去过夜吗?这样下去可不行,关系迟早会生疏,以后万一有什么事就不好开口了,游先生出手这么大方,可不会在乎咱们供奉的这点散碎银子。”
水鬼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亦小声说:“出来讨生活什么时候都得有副硬拳头在后边顶着是得想个办法再拉近点跟游先生的关系,哪天大家一起仔细合计合计这事。”
“我倒是有个想法。”高宪伦神神秘秘地说,凑到水鬼耳边嘀嘀咕咕起来。
水鬼听得眉飞色舞,连连点头,一巴掌拍在高宪伦肩膀上,差点没把他拍趴下,嘿嘿笑道:“奶奶的,这主意不错,只不过是换个说法就一劳永逸了,我他妈怎么就没想到呢?”
高宪伦揉着肩膀苦笑,一直在听豹头章说着什么的游子岩忽然回过头问他:“老高,这位章先生既然是在三江会的地头上做生意,平时也应该交纳了不少管理费给三江会罢?”
高宪伦点头说:“这是当然,就连我平时也少不了要孝敬一点,豹头章当然更免不了。”
“嗯。”游子岩表示明白了,又盯视着豹头章道:“既然是这样,那么章先生的困难三江会应该有义务帮忙解决才对,你又何必舍近求远找上我?”
豹头章避开他的眼神,吱吱唔唔地说:“这是有苦衷的”
“依你所说,你只不过是跟一个女人上了床,结果磕药玩过头,那个女人不小心就挂了,然后她的男人就找人来敲诈勒索你。嗯,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我相信即使三江会不帮你出头你自己也能摆平,用不着到处求助,其中会有什么苦衷你就直说吧。”游子岩的语气尚算平和,眼神却凌厉了许多。
豹头章莫名心悸起来,只觉象给一头凶险无比的野兽狞视着,浑身汗毛直竖,不由自主地吞吞吐吐道:“这个,其实,当时嘛,当时那个臭娘们有点不识抬举,所以,所以我就用了点强,于是就,就”
游子岩眸中寒光一闪,还未说什么,高宪伦已经大声叫道:“难怪十三太保会来找你的麻烦,豹头章你他娘的也太下作了点,有钱哪儿没女人玩?对了,你他妈奸杀的可是十三太保里面那个老幺的马子,怪不得人家要跟你拼命,也怪不得三江会的人不愿意掺合这屁事呸,你他妈怎么不早说明白,这不是成心害老子没脸混下去么?”
看来高宪伦是真的急火攻心了,平时他极注意仪态,很少讲粗口,这刻却把三字经挂到了嘴边,一口一个他妈的喷得脖子上青筋直迸。
众酒女纷纷向豹头章投去鄙夷至极的目光,坐在他旁边的一个酒女花容大变,更是忙不迭起身跑开,生恐稍迟了一秒就会步那位遇害女人的后尘一般。
“奸杀?谁他妈干这种生儿子没**的缺德事?”铁英雄突然嚷叫起来,可能是被大麻和酒精冲得脑袋有点昏,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红着眼四处搜寻,唾沫横飞地嚷嚷道:“是谁?操你祖宗的,不管强奸还是**,奸就奸好了,玩玩新花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偏偏还要他妈的来个先奸后杀,真他奶奶的不是个**玩意是哪个狗娘养的人渣这么下贱?简直是丢咱们色民的脸,快给老子滚出来,铁大少我今天要为全天下的色民除了这匹害群之马。”
大家瞠目结舌,古古怪怪地望住这个出言惊人的家伙,不过从男士们的神色中来看,还是相当地赞同他这番高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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