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官。”两架武装直升机升高提,迳往预定地点飞去。
游子岩往天空漠视了一眼,抿抿嘴唇,朝着进入高公路入口的最后一道关卡狂飙而去。
后面,悍马所驰过的街道几乎乱成了一锅粥,藤原和鳄鱼属觉悟者还在徒劳地拼命驱车狂追不舍。
此时,重新潜入芭堤雅市区,躲在某个角落中的扎昆和慕容飞刀起了一点小小的争执。
换辆车这种小事对慕容飞刀来说自然是易如反掌,豁出命来的扎昆自告奋勇亲自开车,躲开巡行的警车在大街小巷七转八转,拐到了一个居民区,然后说什么也不肯再前进,非得带自己的妻儿一起走。
慕容飞刀几乎气得晕,差点一枪崩了这个家伙:“你有三个老婆,八个孩子,这么多人怎么带走?你的命我的命都不要紧,史蒂夫先生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其实没那么多,我只有两个老婆四个孩子而已。”扎昆眨巴着眼赖在座位上不肯挪窝,半是哀求半是要胁:“我不知道游先生到底干了些什么,现在全城戒严,连反恐别动队都出动了,我这一走,留在泰国的老婆孩子以后肯定没了活路,我他妈还要这条命干嘛慕容先生,你要就带我老婆孩子一起逃命,要就崩了我的脑袋自己带史蒂夫先生走,我一个人反正是不走了。”
慕容飞刀望望浑身血迹救出来后一直昏迷不醒的史蒂夫,又望望闭着两眼一脸决然,似乎视死如归的扎昆,眼里直要喷出火来,终究还是没有扣下手中的扳机,毕竟有扎昆协助逃脱的机率要大得多,他咬牙沉声道:“扎昆中尉,我可以答应你,但要是误了事,你应该想得到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生。”
扎昆想起游先生杀人象捏死一只蚂蚁般的冷酷神色,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坦率地说,在游先生面前,他是绝不敢表露出这样的要挟姿态,否则,他失去生命的**将比这个世上任一只活着的蚂蚁更卑微了。
“是是是。”扎昆一迭声地应着,对天赌咒誓:“我绝对不会误事,要不然就叫我一家老少下十八层地狱。”
“好了,快点。”慕容飞刀别无它法可想,只得摆着枪催促。两个女人,四个小孩子,他还得抓紧时间再弄一辆大点的车才行。
接出扎昆一家大小当然要耽搁一点时间,不过延缓了一刻也好,一切都弄妥当后,几乎所有的芭堤雅警力都集中到通往曼谷高公路那一带地段去了,慕容飞刀等人因此得以无惊无险地溜出了芭堤雅市区,沿着另一条路逃往曼谷。
没跑出多远,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大爆响轰然传至,象是有千百道雷霆叠在一起疯狂地轰击下来,整个芭堤雅亦都似乎为之惊悚地抖动了一下,大家只觉耳朵嗡嗡作响,一时听不清任何声音。
回望去,只见数公里外的天空中蓦然腾起一团小型的蘑菇云,爆喷射的剧烈火焰比血还要鲜艳,将整个夜空映得通亮,就如把天幕炸开了一个大口子,从里面倾出千万吨红通通的铁汁来。
扎昆的两个老婆死命搂紧惊吓得哇哇大哭的孩子们缩在车后,骇得哭都哭不出来,只是念着阿弥陀佛。
“哦,佛祖呀,上帝呀,真主呀,天上所有的诸神呀。”扎昆语无伦次地**起来:“他是个疯子,他是个魔鬼,他到底干了些什么呀慕容先生,请你告诉我,你们真的是国际刑警吗?”
对这个问题,慕容飞刀觉得有点难以回答,今天晚上生的一切,都出了他的经验及想象。在一个和平国度,绑架胁迫警察,严刑逼供残害草菅他人性命,在一个繁华都市弄出一场轰轰烈烈的爆炸,这一系列的行为是口号宗旨为维护世界和平的国际刑警所能做的吗?如果是,那么,只怕所有的****都可以光荣地在胸前挂上一枚和平鸽奖章了。
这次任务的报告该怎么写?慕容飞刀的脑袋痛得相当之厉害,同时他亦有隐隐的觉悟,只要自己还跟在游先生身边,恐怕头痛的毛病永远会没个尽头。
其实,游子岩并没有做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当然,这是他的个人想法----只是引爆了一辆油罐车而已,在他过往的杀手生涯里,这种事情的生极为正常,根本不值一提,仅仅是一种引骚乱借此脱身的惯用手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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