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黄昏时分,天气却阴暗得象提前进入了深夜,急风骤雨的街头,车辆稀少,行人更是无几,显得有些清冷荒凉,光怪6离的各色灯光虽然早已亮起,但仍是黯淡无彩,不复繁华盛景。
“天气糟糕透了,在这个时候出门真是不走运,对吗?”出租车司机是个热情活泼过了头的小青年,一路上总是在喋喋不休,不时从后视镜里偷偷地瞟着克弗契娃。
“嗯。”桑特用这个字眼第七次应了一声,这只在耳边嗡嗡叫的苍蝇比外边的坏天气更让他感到恼火。
克弗契娃一直闭着眼,仿佛时差综合症使她觉得极是疲累。从她身上散出一股淡淡的异香,很好闻,也很怪异,就象是把几种花揉在一起然后捣碎成汁时出的香气,慢慢在车厢里氤氲着。
小青年才不会管桑特怎么想,又在克弗契娃耸得高高的丰满胸脯上狠狠盯了一眼,殷勤道:“两位来香港是观光还是公干?第一次来吗?我可以为你们介绍一些不错的酒吧和娱乐场所。”
这一男一女明显不是一对夫妻或情人,小青年在憧憬着自己要是拉近跟他们的关系,说不定会有一次意想不到的惊喜收获。
车厢里面的温度忽然似乎下降了许多,桑特微微扬起了左手,中指竟然变成了一根尖细的、象是精钢打制的锋利棱刺,泛出诡秘的森森寒光。
克弗契娃蓦然睁开眼,用德语快说道:“后面还有两条尾巴,这么做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停车。”桑特的手指变回原形,冷声喝道,他无法再忍受小青年的鸹噪,再不下车恐怕会忍不住戳死这只讨厌的苍蝇。
小青年恋恋不舍地再在克弗契娃的丰耸乳峰上剜了一眼,满心遗憾地驾车离开这两个死神。
后面,有一辆车停在了百米外的街道上,另一辆车迅驶过一段距离,在前方也停了下来。
挟着冰凉雨丝的寒风很快让桑特冷静下来,皱眉道:“该死的家伙他们盯得很紧,根本就不在乎被我们现,他们这是在出警告,即使摆脱监视也没有用,a1号实验体现在一定在他们的监护下,只要我们行动就肯定会有麻烦,怎么办?要不要出手把他们全干掉?”他的态度很轻松,就如同在讨论晚餐是否要来上一杯佐酒。
这种情况的出现是何汉良的意思,他不想在香港弄出什么大的风波来,提议用这个方法来警告并阻止对方的行动。
游子岩觉得可行,他并不是嗜战嗜血的疯子,求助于何汉良的最终目的亦只是想保护好罗拉,并没有必要现在就强行与对方图穷匕见殊死血拼。毕竟他连对方的底细都未摸清楚,糊里糊涂结仇是种极不明智的行为,如果通过另外的途径能够解决这件事情那是再好不过了。
“我们这一次实在是太仓促大意了。”克弗契娃也皱起了眉:“情况非常不利,我们的影像信息和基本资料都曝露了,不能再出手,否则就要公然跟香港的安全部门对抗,这会很伤脑筋,我们绝不能让各国政府将组织的形象定位为恐怖组织不过,我有一个办法让他们找不上我们的麻烦,但是需要上级的批准嗯,那边有一个电话亭,先跟总部联络再说。”
看着他们进入街面上一间封闭式的投币电话亭,后面一个跟踪小组即时报告具体位置,希望警察总部的信息安全中心能及时截听到通话内容。
但是很可惜,在信息安全中心接通线路两秒之前,通话就结束了,断线的时间掐得非常准确,很显然地,对手具有丰富的反侦查经验。
从电话亭出来后,克弗契娃微笑着向跟踪小组挥了挥手,尔后与桑特不紧不慢离开。
这个动作被反馈到何汉良处,何汉良眉头紧锁:“他们是什么意思?”
仍在西贡那幢秘密居所的游子岩也得到这个信息,略略分析后,淡然道:“看来他们是不会跟我们正面交锋了,不过,他们想怎么做呢?”
“不管他们想做什么。”何汉良下令道:“给我再盯紧点,各机动队保持紧急行动状态,收到命令后必须能够马上投入战斗。”
现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已经转为了半明朗化,形势很微妙,彼此各有顾忌,谁也算不上占据主动地位,双方都非常清楚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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