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上官家大小姐,穿着打扮竟然还不如一个妾,瑾瑜书院不是普通的地方,上官小姐的这身打扮恐怕不妥。”薄木闲说完不等上官远反应,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上官府。
上官远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只是他首先想到的却还是教训上官初夏:“初夏,知道要面见阁主,为何还是穿成这样!”
初夏丝毫不恼,她悠悠地开口:“这可是初夏最好的一件衣服了,连面见成王殿下的时候都没有舍得穿呢。”
上官远仔细回忆了一下,上官初夏确实没有穿过比这件翠羽绸缎长裙更好的衣服了,而这件衣服似乎只有在两年前的赏花会上看见她穿过……
“邓婉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次就要你关心一下初夏的起居,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办妥?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上官远转过头看着邓氏,只见她穿得一件宝蓝色绸缎长裙,配以玛瑙手链,头上更是插满了巧夺天工的头饰,就连当年的萧氏也没有她这般珠光宝气。
可是萧氏是大将军的嫡女,是上官夫人,而她邓氏,只是一个妾!
上官远想到薄木闲最后说的话,顿时觉得恼羞成怒,这嫡女如此寒酸,妾却高调张扬,薄木闲定然是看了上官家的笑话,包括之前的成王和镇王,他们只是不说,指不定心中也在暗暗嘲笑他上官家没规矩呢。
“老爷……妾身……妾身确实去亲自操办了……哦,是了!一定是那些可恶的下人将大小姐的置衣的银两给私吞了……妾身是无辜的……”邓氏见上官远发难,连忙跪倒在地解释道,“妾身一定明查,将那个不知死活的下人给发卖了……”
“你究竟是如何管下人的?”上官远一脚将邓氏踢翻在地,“灶房的老妈子你管不好,置衣的下人你也管不好,你若实在管不好,就全部交由莫氏来管好了!”
“老爷!”邓氏惊慌地抬起头,这明里暗里的都这样做了十几年了,为何自从成王来退婚后,自己就总是被这些原本理所应当的事情牵着鼻子,“妾身为上官家呕心沥血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父亲,您放心,就算主母够不上做正妻的资格,为了上官家的前途,女儿还是会让她妾转正妻的。”上官初夏朝着上官远淡淡地说道。
上官远面上有些尴尬,他故意在上官初夏面前训斥邓氏就是为了稳住她,只是没想到上官初夏不但一眼看穿还不留情面地说了出来。
只是邓氏却没有那么聪明,她依然哭哭啼啼地说道:“老爷,人人都道继母难当,初夏怨恨于妾身,妾身也能理解……”
邓氏如此拎不清,对上官初夏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坏事,因为她可以随心所欲地给邓氏脸色看,却不会被上官远阻止:“继母?就凭你?等你真的当了上官夫人后再说不迟!”说完便准备拂袖而去。
“老爷,你看初夏……”邓氏见上官初夏当场给她甩脸,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转向上官远,“当着老爷您的面她都敢如此对妾身……您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她是怎样对待妾身的……”
“贱妇!滚回你的丝厢院,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上官远真的是被邓氏气疯了,为了稳住上官初夏的情绪,他还被初夏噎了一句,可这不上台面的女人竟然还在一边煽风点火。
若是说从前他还有过一丝想让邓氏妾转正妻的念头,现在若不是为了丽秋能抬头挺胸地嫁给成王北堂玉珺,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想扶正她!
邓氏被上官远骂得浑身一颤,虽不甘心,但她还是咬着牙退了出去。
“初夏,下个月成王殿下就要纳丽秋为妾了,这妾转正妻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操办,你看……”上官远见邓氏走远了,他便和颜悦色地哄着上官初夏道,“现在知书也救活了,是不是应该谈谈那件事了?”
“父亲,女儿说话算话,自然不会耍赖。”上官初夏恭敬地对上官远说道,“女儿早已写好了请愿书,只要父亲拿去宗祠给族长,便随时可以操办婚事,用八抬大轿将主母重新抬入上官府。”说着,她便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了上官远。
上官远没有想到上官初夏竟然如此爽快,看来这个女儿说得不错,她虽然对邓氏不满,但却还是心系上官府的荣耀,这一点令他十分满意。
他打开书信,书信上已经盖上了萧氏留给上官初夏的,只有正妻才有的印章,只是见到上官初夏的字,他大吃一惊:“初夏,这封书信是你亲笔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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