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休要在这里卖关子!”皇后看了上官初夏一眼道,“本宫倒是想不出,皇上高兴了,于本宫竟然还会有坏处?”
“皇上一高兴,便去宠幸明贵妃娘娘或是别的什么娘娘,皇后娘娘您的宫中却还是那么得冷清。”上官初夏毫不留情地说道,“娘娘您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便永远都是可以用的人,而不是可以疼爱的人!”
皇后倒退了一步,这些事情她并不是不知,只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像上官初夏一样在自己的面前一语道破的:“本宫身为后宫之主,自然是希望皇上能够多多开枝散叶……”
“这些话娘娘对着宫里的娘娘们说就好,初夏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实在不懂皇后娘娘的胸襟。”上官初夏打断了皇后的自欺欺人道,“初夏只知道,在初夏的世界中,初夏可以拒了镇王殿下的婚,可以让薄阁主为初夏出面与初夏的父亲翻脸,可以让杀人不眨眼的十三王爷当众护着初夏,甚至不惜拂了皇上的面子,可以让千辰公子出面替初夏作证。这一切,皇后娘娘觉得明贵妃娘娘能做得到吗?”
上官初夏胡说一气,目的就是为了让皇后相信,只要她想,就算是再不可能的男子,也会为她做出疯狂的举动,不管真相如何,只要皇后深信不疑就可以了。
果然,听了上官初夏的话,皇后仔细回忆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事,上官初夏所言非虚,只是身为皇后的骄傲,让她不能就这样在上官初夏的面前丢了脸面:“你仗着自己年轻貌美,自然可以做些什么,本宫是后宫之主,又岂能与你相提并论?更何况当初成王殿下不也是退了你的婚吗?”
“皇后娘娘,若不是初夏想嫁给成王殿下,您觉得成王殿下的这门亲事可退得了?”上官初夏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完美的微笑,“而且,成王殿下退了我的婚,得到了什么?要说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若总是不得皇上的喜爱,哪天若是被明贵妃娘娘抓到什么把柄,皇后娘娘觉得自己该如何明哲保身,靠同样不受宠的太子殿下吗?”
北堂玉珺与上官初夏退婚后,好不容易才娶到了原本是上官家庶出的女儿上官丽秋,皇上本就对这桩婚事并不是特别满意,之后上官丽秋又小产,再加上最近玉珺在青楼闹的这一出,让皇上勃然大怒,北堂玉珺这一年来的状况每况愈下。相较之下,当初想要娶上官丽秋的北堂玉逸如今却是颇得皇上喜爱,风头正盛。
“放肆!本宫自有本宫的处世之道,不需要你这伤风败俗的来教本宫!”被上官初夏说中心事,皇后有些恼羞成怒,“今日你既知道本宫召你进宫所为何事,那你便夹紧着尾巴了,到时候本宫倒是要看看,你说的这些男子,有哪一个能救得了你!”
“若是到了要靠他们救的地步,皇后娘娘自认为自己能承受得住他们的怒气吗?镇王殿下和千辰公子暂且不说,薄阁主和十三王爷,哪一个是皇后娘娘您得罪得起的?到时候若是明贵妃娘娘再在一旁煽风点火,皇上牺牲了您来平息他们的怒火,皇后娘娘岂不是让明贵妃娘娘占了便宜?”上官初夏不怕在皇后面前挑拨她与明贵妃之间的关系,因为她们之间的关系之差,根本就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上官初夏的话让皇后心中惊惧,纵然再不想承认,她也不得不面对现实,自己这些年来在明贵妃手中吃的亏还少吗?
“你要本宫如何信你是真心要帮我的?”皇后看着上官初夏的眼睛,想从她的眼中看出些什么来。
“上官丽秋因为我而小产,光凭着这一点,皇后娘娘难道不觉得初夏一定是站在您这边的吗?”上官初夏说到上官丽秋那个小产的孩子时,眼中的憎恨让皇后觉得背上有些发凉,这真实的恨意,不是靠演能演得出来的。
“上官丽秋的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丫鬟害死的吗?”虽然皇后也不信一个丫鬟胆敢做出这种事来,但是皇后还是要确认,上官初夏是不是真的恨上官丽秋到这步田地。
“我的丫鬟怎么可能对她动手?”上官初夏的脸上一片寒意,“上官丽秋的这个孩子本就保不住,她嫁祸于我,就是想陷我于死地,只是可怜了我那个无辜的丫鬟,为了我而蒙受了这不白之冤,还丢了性命。”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上官丽秋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原本还觉得她只是成事不足,北堂玉珺娶了这样一个女人她也有些幸灾乐祸,可且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那么狠毒,就连自己肚中的孩子都要算计……
“好,那本宫便信你一次。”皇后前思后想觉得与上官初夏做这个买卖不亏,反正她现在在自己的手上,若是上官初选胆敢欺骗她,那么她到时候变本加厉地给她颜色看便是了,“你预备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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