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秦子歌手起手落,陶冶的手臂便被划开了一条长而深的口子,秦子歌冷声道,“你说一句废话,本将军便划上一道,怎样向陶丞相交代是本将军的事,你这个死人就不用操心了。”
陶冶痛得在地上打滚,秦子歌竟然是认真的,他突然觉得秦子歌今日好可怕:“你……你到底要问什么……”
“今天是谁让你来这里的?”秦子歌的声音依冰冷。
“是……是玉满楼的金玲姑娘,她说替本公子找了个不会说话的美人,本公子可是花了十两黄金买了这小美人的……”陶冶不明白,虽说自己在广聚轩的雅间内做这等事确实有伤风化,但是也不至于到了让秦子歌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地步啊……
“不会说话?”秦子歌皱了皱眉头,难道是上官初夏被点了哑穴,“你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谁?不就是个卖的吗?”陶冶捂着鲜血直流的手臂,痛得头上都冒出了汗,“秦子歌,本公子只是在不应该的地方做了个买卖罢了,这点小事你凭什么伤我……”
“若是青楼女子,又怎么会反抗?”秦子歌听到陶冶说上官初夏是“出来卖的”,他对着陶冶又是一剑,“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这口子就不是开在手臂上了!”
“啊!”陶冶痛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反抗过了,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她自己脱的,这周围的百姓可全都看到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陶冶终于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难道这女人是秦子歌的老相好?没听说秦子歌也逛青楼啊……
不会说话,还主动脱下了衣服,秦子歌觉得这件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上官初夏一定是被人下了套,目的就是让她身败名裂!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恶毒!
“把陶冶带走,关在地牢里。”秦子歌转过身不再看陶冶,他怕他看一眼陶冶便忍不住想要了他的狗命,“这里的人,全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能逃了。”
百姓们听到秦子歌的话顿时慌了,整个广聚轩顿时陷入了极大的混乱中,只是他们再想逃跑,又怎能跑得出训练有素的军巡军呢?
“为什么抓我们?我们只是路过看到上官小姐偷情而已!”有胆子大的对着秦子歌叫道,“我们没有犯法,你自己的未婚妻偷男人,为什么要抓我们?”
秦子歌置若罔闻,只是挥了挥手道:“带走!”
“秦……秦将军,那……那是上官大……大小姐?”陶冶听到吵闹声顿时吓白了一张脸,他从来没听说过上官初夏是哑巴啊……
秦子歌回过头瞥了一眼陶冶,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做伪,看来陶冶也只是这个局中的替罪羔羊,不过不管他是不是知道上官初夏的身份,但是他竟敢染指上官初夏,就该死!
“刚才十三王爷已经将她带走了。”秦子歌冷声开口,“你自求多福吧。”
陶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十三王爷,没有人比他陶家的人对十三王爷更害怕,更憎恨的了,当年他的弟弟只是因为出言不逊得罪了十三王爷,便被活生生打断了一双腿,成了个废人,如今……
他竟想要轻薄上官初夏,这件事情,恐怕是不能像之前轻薄了成王妃那么好收场了吧……
再说北堂叶紫抱着上官初夏回到了夏合府,红林看到上官初夏的样子,顿时捂住了嘴。
“你出去吧。”北堂叶紫让红林退了出去。红林虽然有些担忧,可是却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得退了出去。
北堂叶紫将上官初夏轻轻地放到床上,上官初夏别过头看不清表情,她就像是只一只被麻痹了中枢神经的虾一般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如果说之前受到的伤害都只是肉体的伤害,那么这一次慕容舞成功摧毁了她坚强的意志。她再强大,也是一个女子,她再强,前世也不过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学生。
没有一个女子能承受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衣着暴露着被围观,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也许自己还曾主动过,虽然这并非是她本意。
她不在乎名声,是因为她心胸坦荡,是因为她不在乎那些谣言,可是当这些不再是谣言的时候,她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那么坚强。
“初夏……”北堂叶紫看到上官初夏这个样子,心痛得难以复加,“是我来晚了。”
这一次,他又来晚了,在遇到上官初夏后,他再一次感到力不从心,为什么他不能早一点儿出现,为什么他不能早一点儿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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