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初夏不紧不慢地说道:“月半公子如此在乎金玲姑娘,这本不是一件坏事,可是他没有原则地帮助金玲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在玉满楼与成王大打出手还被抓了,这次又为博得金玲一笑假传您的话,由此可见,月半公子的行动会因为金玲姑娘而变得极不稳定。”
“嗯,我也发现了,原本是想用金玲控制住月半,可没想到月半心实,对金玲动了真情后,反而不好控制了。”北堂叶紫点了点头,上次月半与北堂玉珺的事情他听千辰说了,只是没想到月半此次竟然胆子更大了。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要确定,若是金玲叛变了,月半会怎么做。”上官初夏淡淡地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今后还是想要用月半公子,便得确定,用他还有没有风险。”
“你预备怎么做?”看上官初夏的样子,她应该已经有了计划,北堂叶紫倒是想听听她有什么建议。
“告诉月半公子,你要杀了金玲。”上官初夏看着北堂叶紫的眼睛说道,“他一定会求情,你便告诉他,可以不要金玲的命,但是要将她送给成王。”
“哦?为何还要给他选择?”北堂叶紫饶有兴趣地问道。
“因为他会求情。”上官初夏认真地说道,“若他是个忠心的,你留下金玲一条命便已是念他以往功劳,倘若他还不领情,恐怕便真的没有再用他的必要了。”
“你考虑得倒是周全。”北堂叶紫轻轻抚了抚上官初夏的长发道,“好,便如你所说,我有空便去同月半说。”
“虽然不想不信任他,但是我们也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上官初夏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愿我的准备都用不上……”
北堂叶紫听完上官初夏的计划后,对眼前的女子又有了新的看法,不仅心怀全局,也能抓住细枝末节,张弛有度,能屈能伸,这样的女子真的每一次都能给他惊喜。
再说陶正青将昏迷不醒的陶冶带回家后,他的这口恶气始终都咽不下去,安顿好陶冶后,他便匆匆赶往了皇宫,这一次,北堂叶紫是真的惹恼自己了!
北堂叶弘看见到陶正青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他还不知道今日都城中竟发生了那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见陶正青的脸色灰白,一双通红的眼中写满了恨意,他皱着眉问道:“陶爱卿是有何事急着来见朕?”
“皇上……您一定要为老臣的儿子做主啊!”陶正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老臣为朝廷效力那么多年,可是竟然连儿子都保不住,老臣实在是……”
“你儿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北堂叶弘见陶正青哭天抢地的样子,便知道一定有大事发生,只是自己为何竟然没有听到半点风声呢?
“今日在广聚轩,上官初夏勾引我的嫡长子陶冶,陶冶并不知道她就是上官初夏,不然就算是给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他也决计不敢对上官初夏做出什么事情来的啊……”陶正青一味地避重就轻,“这看到的百姓都可以作证,当时明明就是上官初夏这个贱人自己将衣服脱去的,可是这事情传到了秦将军和十三王爷的耳中,他们便将犬子抓了起来……”
北堂叶弘算是听明白了,就是陶正青那个色胆包天的儿子动了上官初夏,然后惹恼了北堂叶紫和秦子歌,难怪自己没有听到半点风声,这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想必秦子歌将人都控制了起来,不想让人再乱传吧?
至少在他前来求自己退了与上官初夏的这门婚事前,他是绝对不想让人在背后非议的。
不过听陶正青说是上官初夏主动勾引陶冶的,他却也是不信的,上官初夏如此心高气傲,就算真的想要设计陷害陶冶,也绝对不可能将自己搭进去,在北堂叶弘看来,这些说辞应该只是陶正青想要洗脱自己儿子罪名而编出来的吧。
“不管怎样,上官初夏如今都是秦子歌的未婚妻,你这儿子上次就大逆不道地调戏了成王妃,现在又对上官初夏动手,你要朕怎么帮你?”北堂叶弘冷哼了一声道。
“皇上!我儿应是中了奸计,他真的不知道对方就是上官初夏啊!”陶正青见北堂叶弘不愿意帮助自己,他顿时老泪纵横地说道,“上官初夏应该也是被人控制了,而且两人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他们同样都是受害者,可是十三王爷和秦子歌竟然在我的面前,将我儿就这么……就这么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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