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让你猜测,最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人是谁!”北堂叶弘看到北堂叶紫这个样子就有些恼火,他的语气变得更加不善,“由谁来查明此案,朕自然有自己的安排!”
“那就是没有证据地胡说了?”北堂叶紫就等着北堂叶弘说这句话,他环顾了一下整个天和殿道,“那就简单多了,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人,比如说玉宸?比如说陶大人?”
“十三王爷,你不要信口雌黄!”陶正青见北堂叶紫突然提到了他,他心中一惊,随即便站了出来道,“老臣同镇王殿下无冤无仇,况且老臣那么多年来都对皇上忠心耿耿,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说不定你就只是一个帮凶而已,凭你的本事,想杀害玉逸,自然也是不可能的。”谁料,北堂叶紫竟然对陶正青的话也颇为赞同,“就算是你一个人担下这个罪名,恐怕也是没有人会信的。”
“你……”陶正青的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这北堂叶紫实在是可恶至极,冤枉自己倒也就罢了,竟然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自己,“依老臣看,最有动机做这件事情之人,正是你十三王爷吧!”
“哦?愿闻其详。”北堂叶紫转过头看着陶正青那张扭曲的脸道,“本王爷自己都不知,我有什么理由要杀害自己的侄儿。”
“谁都知道,你因为上官初夏而和镇王殿下闹得不愉快……既然如此,你杀害镇王殿下以泄私愤也不是没有可能!”陶正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看样子也是有皇上撑腰的,他也就放开胆子对着北堂叶紫说道,“而且人人都知道你武功高强,也只有你才能杀得了镇王殿下。”
“皇兄,臣弟真是为你感到难过。”谁知,听了陶正青的话后,北堂叶紫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如此愚蠢之人,竟还能做我天照国的左丞,臣弟是真的心疼皇兄……”
“此话何解?”北堂叶弘冷着一张脸说道,“陶大人是朕的肱骨之臣,岂容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肱骨之臣?皇兄,将陶大人这样的人作为您的肱骨,和没有手臂的残疾人又有什么区别?”北堂叶紫说话向来嚣张,北堂叶弘的一张脸早就已经变得铁青了,“前些日子,臣弟还曾上朝替玉逸平反了谋逆之罪,若臣弟真的想要杀了他,当初又何必多此一举前来帮他呢?至于上官初夏,她如今已是秦将军的未婚妻,本王爷又何必为了别人的未婚妻去杀害一个上官初夏不喜欢的男人,如果要杀,难道不应该杀了秦将军更合理一些吗?”
北堂叶紫的话逻辑严丝合缝,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绽,可是北堂玉宸在一边却突然开口道:“旁人是不知,但是那日在本宫的生辰宴上,十三皇叔您可是强行带走了上官小姐的,而且你也承认自己对上官小姐仍然有情,就算三弟被杀害这件事情同您无关,那么上官小姐失踪一事,是不是同你有关呢?”
北堂叶紫刚刚自己都说了,若是要杀,他宁可杀了秦子歌更为合理,那么为了强行带走上官初夏,他杀了军巡院的人,岂不是也是合情合理的?
“玉宸分析得很有道理。”北堂叶紫点了点头道,“听上去,上官初夏失踪一事,本王爷确实是有下手的动机。”
“这件事情是你做的?”虽然北堂玉逸的这件事情听来同北堂叶紫可能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如今北堂叶紫这是承认了屠杀夏合府,掳走上官初夏的事情是他做的了吗?
这样想来,北堂叶紫明明对上官初夏这个女人如此上心,可是上官初夏失踪以来,北堂叶紫却是没有半点动静,不急也不恼,终于都不出王爷府一步,就好像自己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情一般,想来真的有些可疑。
“自然不是。”北堂叶紫心下赞叹北堂玉宸这一步棋下得巧妙,不过幸好他早有准备,对付北堂玉宸,自然是一点儿都懈怠不得的。
“十三皇叔若是够坦荡,是否能让人前去王爷府查个究竟,看看上官小姐是否在王爷府中?”北堂玉宸对着北堂叶紫冷笑道。
北堂玉宸的这个提议真是巧妙得很,想来不管上官初夏是否在王爷府中,北堂叶紫都是不愿让人无缘无故地去搜查王爷府的,可是如今他的嫌疑最大,若是他不同意,那么便更令人觉得他心虚,不管怎样选,十三王爷的这个闷亏都吃定了。
更何况,昨日他将上官初夏送回了夏合府后,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她如今在王爷府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
上官初夏在王爷府,如此一来,就算他再有心争辩,恐怕也无济于事了。即便是上官初夏想帮他,也可以说成是惧怕他,不敢说实话。
英明一世的十三皇叔,这个局,看你能怎样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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