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镇王殿下能力高下,他做事沉稳细致,表面上看来很适合这个皇位,可是他太惯常于察言观色,很少有自己的主张,容易人云亦云。”秦子歌想了想说道,“若是他等上皇位,辅佐他的是贤良之臣倒也罢了,若是个奸佞小人,只怕不好。”
“成王殿下我就不说了,他根本就是个草包,难成大器,那宁王殿下呢?”上官初夏对宁王北堂玉剑一无所知,只是听说宁王殿下身体不好,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失去了争储的资格,“若他身体没有那么不好,他是否适合?”
“宁王殿下宅心仁厚,因为从一开始就因为身体不好而失去了争储的资格,所以他反而比其他的三个皇子更沉稳一些。”秦子歌对北堂玉剑的评价还是不错的,“可是也正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失去了争储的资格,他和他的母妃良妃娘娘也并不得皇上的宠爱,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自卑,甚至还有些自怨自艾。就算日后他有机会登上皇位,这种从小时候就养成的性子也绝对不会有所改变,王者若是没有自信和大气,又怎能坐得稳这位子?”
“秦大哥,你分析得好有道理!不过你对着宫里的事情似乎都很清楚……”没想到秦子歌虽然不涉及党争,可是这宫里的事情,他却是知道得比谁都清楚,真是令她感到十分意外。
“哦……那是因为我从小就是住在宫里,同这些皇子们一起长大的。”秦子歌听到上官初夏的夸赞脸上一红,“一直到十二岁,我才搬出皇宫,去了军巡院……”
秦子歌的话真是一句比一句更惊人,他竟是同这四个皇子一起长大的……秦子歌的身份,越来越令自己感到好奇。有机会的话,她还是想问问北堂叶紫,这秦子歌究竟是什么身份?
“那依秦大哥来看,谁最适合做这天照国的皇帝呢?”上官初夏的这个问题已是犯了大忌,若是秦子歌足够聪明,他应该能听出上官初夏这话中的意思来。
“一定要说的话,恐怕只有十三王爷最合适。”秦子歌想了想,他抬起头看着上官初夏认真地说道,“所以你若是真的想要帮着十三王爷夺得皇位,我不会阻拦。”
“为什么?”秦子歌的这句话让上官初夏彻底凌乱了,“如果你真的希望十三王爷当皇帝,可是却未见你之前同十三王爷有过什么交集啊……”
“不,我并没有希望十三王爷当皇帝。”没想到秦子歌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谁当皇帝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你问我谁更适合,我便告诉你我的想法,但这并不代表我希望他当皇帝。更何况,那么多年,十三王爷也从来没有找过我,要我帮他什么,由此可见,十三王爷并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十三王爷也并不想当皇帝。”上官初夏对着秦子歌摇了摇头道,“秦大哥,你放心,你今日同我说的话,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泄露一个字,就算是十三王爷也不会。”
“无妨。”秦子歌对着上官初夏微微一笑,他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同一个人说过那么多的话。
更何况是这些大逆不道,说了会被砍头的话。
可是既然是上官初夏问的,他便不想瞒她,他信上官初夏不会出卖她,就算真的被她出卖,也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吧。
上官初夏就这样在将军府住下了,秦子歌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很早就起来舞剑,原本每天晚上他都会亲自带领着军巡兵巡街的,可是自从上官初夏住进来后,他就不再出门了,生怕自己不在的时候,上官初夏会出什么事情。
对此,上官初夏总觉得很内疚,可是秦子歌却不以为然,其实从一开始他就不需要亲自巡街,只不过以前自己一个住在将军府,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如今有了要保护的人,这些事情自然交给自己的副将去做就好了。
在将军府住了一月有余,上官初夏觉得自己同秦子歌呆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能静下心来,似乎外面的所有繁杂都被隔离在了将军府的墙外,而墙内,则是一个干净的世界。
秦子歌很少会去找上官初夏,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安静地一个人练剑和看书,每当上官初夏在院子里遇到秦子歌的时候,他也只是对着她腼腆地笑笑。
水芳和水香两个丫鬟也同红林混熟了,她们原本害怕上官初夏身为一品贵女,脾气性子也会和宫里的娘娘们一样,可是相处的时间久了,她们便发现,上官初夏不是没有身为贵女的架子,而是她的这些架子,从来不摆给“自己人”看,她虽不会亲力亲为做一些下人才做的事情,可是每当她们做了身为下人应该做的事情后,上官初夏却会习惯性地道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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