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个人的性格不尽相同,但是既然水芳姐妹说了她们很希望能遇到一个能够真正将她们两人分辨出来的人,可是她们却如此行事打扮,因此从一开始,上官初夏就对她们产生了好奇,两个想要被人区分开来的姐妹,这样做的理由恐怕只有一个,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希望能够浑水摸鱼,让人认不出来吧?
“我们……我们确实是想能够被人区分开来的……”水芳低着头轻声说道,“可是根本就没有人会真正在意我们两个,所以也没有人会想要去区分我们两个……”
“所以太子殿下……哦不,如今应该称他为皇上了,他能够区分你们两个?”上官初夏突然话锋一转道,“所以你们觉得皇上对你们而言是不一样的,甘愿为皇上做这些事情?”
“这件事情和北堂玉宸有关?”秦子歌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将军府中,竟然还会有北堂玉宸的人。
“我只是猜测,事情究竟是怎样的,恐怕还是要问她们姐妹二人吧。”上官初夏看了一眼水芳姐妹淡淡地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水香抬起头来看着上官初夏道,“既然你一开始就怀疑我们,又为什么会让我们有得手的机会呢?”
“你们搞错了,我一开始并没有怀疑你们,只是觉得你们的想法和做法不一样,觉得有趣便对你们多留了个心眼。”上官初夏摇了摇头道,“后来我毒发后,才真正对你们二人起了疑心,那天红林去找秦将军,文卓去找了千辰,在我屋中的就只有你们二人,你们看上去手足无措的样子,可是这神情中的了然是错不了的。也正是因为你们知道我会中毒,所以不管怎么演,这戏终究是戏,和真实的感情流露还是有所区别的,从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你们应该是皇上的人。”
“没错,所以当上官初夏将她的怀疑告诉我后,我每次来将军府的时候都是亲自给初夏上药的,有红林和文卓在,你们两个丫头也闹腾不出什么事情来,想来北堂玉宸留着你们在上官初夏的身边也只是想了解我们的动态,却不想原来你们也会顺便害她。”千辰朝着水芳姐妹挑了挑眉道,“只可惜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在谁的身上不好,偏要打在上官初夏的身上,她自己演技烂,并不代表她看不出你们在演戏。”
“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水香见事情已经败露,她索性闭上了眼睛,“反正我们本来就是贱命一条,如今事情败露,皇上也一定留不得我们,我们早晚都是一死,也没有什么可惧怕的了。”
“你们两个还真是愚蠢!”上官初夏看着水香的脸突然板起脸来怒骂道,“皇上不过是能认出你们两个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这又怎样?谁是姐姐,谁是妹妹,我也能认得出来,不管你们如何打扮,我都能认得出来!”
“为什么?”水芳在一旁问道,“你认识我们的时间那么短,又怎么可能认得出我们?”
“这种事情不是靠时间长短的,而是靠心去感受的。”上官初夏说道,“水香虽然是妹妹,但是她却比水芳更有主见,因此平日里应该是水芳听水香的话更多一些,你们姐妹相依为命,既是姐妹,也是知心闺蜜,因此水芳无论说什么,语气中都会带着一丝淡淡的询问,而水香则恰好相反,就算是同我说话,语气中也多少会带着一点肯定,这是性格导致的,是改不了的,所以只要你们一开口,我便能知道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水芳和水香相视了一眼,上官初夏的话没有错,水芳虽然是姐姐,但是她的性子中更多一份优柔寡断和随和,而水香则更有主见一些,能将两人的性子看得如此透彻,恐怕这个世界上除了上官初夏便没有其他人了,就连当初皇上也只是说她们走路的样子稍稍有些不同罢了。
“我们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能够认出我们姐妹二人的就只有皇上……”水芳突然泣不成声道,“我们两个从小就一直呆在一起,就连娘亲有时候也分不清我们两人。后来我们同时喜欢上了隔壁的一个哥哥,那个哥哥说,将来会娶我们两个做他的媳妇,可是他却依然分不清我们两个。后来我们因为家里穷,我们两个进宫了,入宫后我们便发现,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在意我们两个究竟谁是谁,可是我和水香明明就是不同的人,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把我们当成同一个人呢?”
“想要被别人承认和认可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就因为这个,你们就看不清现实了吗?”上官初夏对水芳姐妹可谓是又气又恼,“当初你们差点命丧黄泉的事,如今想来应该也只是皇上设下的计谋,然后再让秦将军能在‘机缘巧合’之下救出你们,成为这将军府的中的眼线,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当年秦将军没有搭救你们,你们是不是当时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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